经过一晚上的商讨,杨顶天向他们传递了此次集合的目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达到和谈的局面,只要对方不是来索命,怎么赔偿都好说。
“情况就是这样,这两天对方就会到来,烦请诸位费心了。”
杨顶天交代完毕后,将他们安排在府邸内住下,仅剩的两个仆人也忙碌了起来。
安排好各路强者后,杨顶天准备回去休息,走出大殿时看向杨宇臣所在的位置,叹了一口气后,杨顶天拿了两罐酒几碟小菜往杨宇臣所在的小院走去。
“人家马上就要来找你算账,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上来喝两口。”
杨宇臣依旧颓废的躺在床上,突然听到屋顶传来杨顶天的声音,辗转反侧的他掀开了被子,就穿着贴身的白色睡衣翻上了屋顶,看见坐在屋顶弯梁上,背靠着屋梁,右脚搭着左脚。杨顶天见杨宇臣难得的给面子,举起酒瓶示意他过来坐下。
杨宇臣也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以这种姿态喊自己,相视片刻后便走了上去。
就这样,两人像兄弟一般,屁股下坐着青瓦,身旁有着美酒小菜,眼前有着明亮的皓月相伴,或许是面对生死,而做好了心里准备,反而大家心里会放松些吧。
“你怎么不走,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只要我的命,只要我死了,卸了他们的心头之恨,而你们只要走的足够远应该不会为难你们。”杨宇臣举着酒罐喝了两口,开口道。
“因为我是族长,你口中最讨厌的族长,也因为我是一位父亲,也是你最讨厌的父亲。”
杨顶天这两句回答简短而有力,杨宇臣听后仿佛被尖刀刺入心脏,隐隐作痛。
父子俩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大到杨家的发家史,小到花草的铺排设计,手中的酒一口一口的喝,几碟小菜早已吃完,时不时还会相视一笑,父子俩这种交流方式还是第一次,实属难得。
“臣儿!如…果你能…逃此难,今后..定要好..好好做人。”二人手中的酒都已喝完,平时千杯不醉的杨顶天遇到这等烦心事也喝醉了,睡着前嘴里还不忘教导着杨宇臣。
而杨宇臣看着自己父亲烂醉如泥的样子,忽然眼眶有些湿润,他转过脸,面对着眼前的皓月,双腿下滴滴的掉落了两颗眼泪。
“哪有什么劫难,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杨宇臣从房屋中拿上来一张被子,将被子盖在了杨顶天的身上,看着杨顶天口中还在细声的默念自己的名字。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