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心思灵活的女人,更多的时候,他扮演的是一个称职的猎手,也能能够敏锐的发现危机,并悍不畏死的去面对任何敌人,却无法像贝拉那样洞悉人心。
所以汉娜有些犹豫,安慰人终究也需要口才的,但是看了看一旁在银煞身边焦急忙碌的贝拉,以及又在捣鼓一些莫名其妙玩意的帕米拉,汉娜终于叹了口气,她决定做一次尝试。
“莫莫,怎么在这里发呆啊?”
该死,这句话好像是废话吧,汉娜心中自嘲道。
望着沉默的少女,汉娜的眼睛有点恍惚,仿佛看见了童年的自己,孤僻冷漠,心头泛起一抹酸意,他走到莫莫身边,看着这个还不及自己臀部的小不点,心中叹了口气。
“既然我没有贝拉那种口才,也没有帕米拉懂的大道理多,更没有银煞的强大和温柔,只能有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开解她了。”
汉娜心中默默想着,毕竟这实在不是她的优势。
一屁股坐在莫莫的身边,汉娜微笑着看着篝火旁忙碌的人影,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知道么,莫莫,你现在的心情,我很了解,充满了内疚和自责,不是么?”
莫莫终于有了动作,她侧过小脑袋,有些意外这个沉默的伙伴会说的这么直白,这可不是安慰人的方法,更像是伤口上撒盐,不及多想,汉娜的声音不疾不徐的缓缓开始讲述起来。
“你可能不知道,事实上,我是一个孤儿,当然,并不是打小就没见过父母的那种,我的父亲是卡兰族最强大的猎人,在我三岁的时候,他和一群伙伴结伴周游大陆,寻找上古遗迹的线索,便一去不回了。”
汉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其实我对他的印象很模糊,更谈不上有感情,他的更多所谓的伟大事迹,都是从母亲和村子里的族人口中听到的,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去崇拜这个父亲,甚至更多的是怨恨,你可能不明白,我从三岁到八岁,家里都是靠着族人的接济过活,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我永远无法忘记,而他作为一个父亲,一个家庭的顶梁柱,竟然就这么潇洒的抛下我们母女,去为了族群的所谓伟大事业,你觉得公平吗?”
汉娜的情绪有些失控。
“所以,我倔强的参加了族中的猎人训练学校,我不甘心,也不愿意永远被人瞧不起,呵呵,说起来,我记得我是族中少有的三个女性学员,毕竟我们卡兰族崇尚和平和自然,大多数女人都选择了种植或者看家,但是我却选择了这条杀戮的道路……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母亲却没有阻止我,并且还全心全意的鼓励我。”
谈及自己的母亲,汉娜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但很快语气就变的悲伤起来。
“可是,我错了,我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决心和胆量,所以在九岁,哦,我没记得错的话你也应该是九岁。”
望了望依旧沉默的莫莫,汉娜笑了笑,虽然她并没有任何表示,但汉娜明白,小姑娘正在专心的聆听。
“就是我九岁,参加第二次猎人考核的时候,为了能够获得一个好成绩,我没有听从考官的建议,而是选择了往山的更深处去,因为我记得,那里有一窝跳鼠,如果我能抓到一只,我的考分一定是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