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交织暧昧,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连带着车内也不甚明亮,光线隐隐绰绰,看不清什么。
黑暗中,他压了下来,忽然开了车灯,灯色是暖黄,映衬着人也有了几分暖意和娇懒,慕曳半躺着,不适地眯了眯眼睛。
一双大手放在她额前,将灯光挡住,人却朝前倾,鼻子对着她鼻子,两厢对碰,鼻尖冰凉感忽然让人精神一震,凉入了心,便烧成了沸。
男人垂着眸子,盯着她瞳孔看。
他睫毛很长,眼睛是天生桃花眼,很好看,鼻子高挺轮廓深邃,比起祁远正派英俊,他更多了几分邪肆不羁魅力,从长相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人。
他不乖。
从来都是。
慕曳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说,但对视着,看着,他忽然眼神凶戾,压了下来,捧着她下巴,狠狠地入侵她唇舌。
唇瓣被男人大狗子似饥渴地用唇攥住,吮吸,发了麻,他大口喘着气,整个狭隘车厢全是他呼吸声.
急促、热烈。
情到深处,他控制不住放肆进去搅天搅地,所有爱恨嗔怒喜盼,种种复杂情绪全倾泻进去。
他有多用力,多浓烈。
只有麻到发疼唇瓣知道。
偏偏纵是这样激烈时刻,他也记得要换气,记得她患有心脏病,怕她喘不过气来。
慕曳本来不是太投入,纯抱着欣赏大狗子发疯心态,然而感受到这一点,她伸手揽了他脖子,冰凉指尖在他后脖颈勾了勾、挠了挠。
——
回到家时已经是夜半时分,所有人都已经回房安睡,只有安保在守着门。
祁生抱着自己老婆下车,上楼,回房。
在两个房间略有一丝停顿,最终抱着人进了他们婚房。
这时慕曳已经昏昏欲睡,她精神头没有一般人那样好,但她又偏生有洁癖,到了房间,还记得扯扯男人衣服,“洗澡。”
祁生顿了下,正要将人放下来,慕曳半眯着眸不让他动,不下来,说:“你帮我洗。”
祁生:“……”
苏书是第二天赶早回来,她一身浓妆异服不敢回家,也不敢回公司,就到酒店洗了澡,睡了一觉,第二天换上正常衣服才敢回去。
但她偏偏又怕祁生和大嫂会泄露她出去玩事,“白帝”这两个字,已经成了她高压敏感线,不说这辈子吧,至少这阵子是不想听到。
人要踏出固有圈线是很难,对苏书这样人来说尤甚。她没法想象,万一被婆婆和老公甚至是外人发现她去白帝,找了少爷们伺候,还穿着紧身裙子,让人伺候着喂酒涂指甲是什么感觉?
得当场社死升天吧!
她非常怕大嫂会玩她一把,推己及人,假如是她话,她还真有可能这么干,实话说,大嫂喊她出去玩时,她猜了她可能会去夜店,所以还冒出过一个念头,想着到时将大嫂寻欢照片拍下来,万一“不小心”叫婆婆发现了,那可真是太好玩了。
自己存了这么不干净想法,所以也怕大嫂会算计她,一晚上没睡好,赶早又开车回来了。
到了家,婆婆已经起了床,正在喝早茶,没看见其他人。
苏书提着东西过来,脸上挂上笑意,“妈。”
金宝贝瞅她一眼,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几天不见人影,你和阿远是怎么回事?电话也不接,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你大嫂不乖叛逆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变了?”
金宝贝越说越气,把东西推开了,别想讨好她!
有两个袋子,一个里面是一条丝巾,是婆婆喜欢那个牌子新品,风格也是她喜欢华国复古风花纹,另一个袋子是开车回来时,路过程记去排队买来早点。
那家早点好吃,正点,一直以来都是婆婆最爱,只是人多店小,不接受预定,除非派佣人去买,否则不好吃到。
金宝贝闻了味道,哼了声,“好好解释。”
苏书没敢说自己怀疑老公对大嫂有什么不轨心思,这样话不说金宝贝没法相信,就是自己也说不出口啊,这想法太阴暗龌龊了,哪有人会轻易怀疑自己老公有这样惊世骇俗想法呢?哪怕她怀疑他外面有女人都比这说得过去。
金宝贝却疑惑道:“是不是跟什么奶茶有关系?”那天大儿媳说叫她问苏书,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苏书:“……”
她僵硬了下,说哪有什么关系?“就是阿远缠着大嫂做奶茶,害大嫂吃了奶茶,一晚上没睡好,她身体不好,我怕她会有事,就说了阿远两句。”
哪敢说出那个阴暗猜测呀!
不过看婆婆这神情……应当是不知道昨晚事?
苏书试探道:“大哥大嫂呢?”
金宝贝睡觉时候两人还没回来,她起床时候两人还没起床,也没见到人,她哼了声,不满溢于言表了,“还躲房里睡觉,青天白日,可真懒,也不害臊!”
这反应……苏书松了口气,笑道:“昨晚大嫂仿佛出去玩了呢。”
“去哪儿?”
“昨天不是阿生生日,她也过去凑热闹?”昨天看儿媳妇出门,问了句,她说您儿子生日,当老婆得给他点惊喜。
所以金宝贝觉得大儿媳是开窍了,知道自己不够讨人喜欢了,开始主动出击,讨好她儿子。
苏书把程记点心拿出来,打开了,一边坐下喝水,和婆婆聊天。
金宝贝这人吃软不吃硬,本来也和二儿媳相处不差,说了几句已经出了气,又被她讨好一波,心里也高兴了。
拿出丝巾比划了下,觉得是自己菜,更觉得二儿媳比大儿媳贴心,情商高,有把她这个当婆婆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