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虎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不找痕迹地朝着下面看去,刚才易传宗松手,有一个青年摔倒在了地上。
他仔细一认,这人就是本来在他身后站着的腾子,这会儿摔倒在地上还没有缓过神来,肯定是没法支援他了。
他满脸赔笑地回道:“哥们,不就是一点小事儿,问句话吗?好说,好说,咱们先把家伙什放下,这枪,这枪,容易走火!”
五四式手枪,这么近的距离肯定不用考虑杀伤力,但是这枪容易走火!
虽然它同样容易卡壳,但是小命当前,没人会去想是卡壳的概率大,还是走火的概率大。
易传宗微微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
丁老虎的面上刚要升起笑容,下一瞬他感觉手中一空,眼前的手仅仅只是虚晃了一下,然后就变成了自己那一把!
他刚才明明同意了!为什么还要指着他?
“卡!”
保险弹开的声音很是清脆,当然也很是熟悉。
丁老虎急忙说道:“哥们,人,你带走,活着回来就行!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真是服了!
枪,要保险干嘛来着?不就是因为害怕走火?
如今这枪开了保险顶在自己脑门上,那边一根手指还在扳机里面按着,当真是把人魂都给吓掉了。
“不用说了,我就是感觉直接将人带走不太好,过来跟你说一声,免得闹出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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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传宗随手将手枪扔了过去,然后伸手朝着侧面一摊,道:“把东西给我吧。”
丁老虎顿时一懵,这就给他了?
他的脸色一阵纠结,说实话,现在让他再拿枪指人,他还真不敢,太近了!刚才枪都不知道怎么没的。
他眼神怔怔地看着老三,不知道这人在要什么。
老三心中有些嫉妒,要是在后门那边这么礼貌的话,他老大肯定什么都不说,最后还不是要自己跑?
他连忙将右手伸了过去,将那颗都不敢捂热乎的手榴弹放在易传宗的手里。
易传宗顺手将其放在兜里,单手提着人转身就走,“我们回去。”
老三连忙应道:“得嘞!”
丁老虎整个人都傻了。合着危险一直就在眼前,他要是跟着老三动粗,说不准就得炸点什么!
低头一看,他脚边的腾子还没回过神来。
而远处,隐隐绰绰的两人已经变得模湖不清,尤元已经被带走了。
人,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人他真救不了!
丁老虎感觉青狼可能不是狗。是这汉子太牛逼!
路上。
易传宗两人走了一段距离,他突然停了下来。
老三也是连忙停了下来,不知道这位爷又要干什么?
易传宗一松手,尤元整个人无力地瘫在地上,随着噗通一声响之后,这人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老三心中惊悚到了极点,这人不会是没了吧?
他声音打颤地问道:“宗爷,这人不会是出事了吧?”
“等几分钟。”
易传宗平静地回了一句,随后平静地看着远处的黑夜。
有白天就会有黑夜。
因为他的原因,导致一个孩子受了暴凌。
不单单看见棒梗脸上的伤他非常的愤怒,对这件事他更是愤怒到无以复加。
现在还不是亲生的,要是有人这么对他的孩子,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怎样生气。
他想讨回公道。
但是公正哪有那么简单?一些事情处理起来就非常困难了。
棒梗身上还带着伤,他不想再让这个孩子身上聚集过多的东西。
真要纠察起来太过于麻烦,单单从无数的谣言之中找到挑事者就很难,也容易生出事端。
甚至这个公道,也只是相对而言。纪律不可能挽回别人犯下的错误,弥补不了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有时候纪律也只是点到即止,执法者不会像暴徒一样惩罚犯人,甚至还有法不责众一说。
他现在有直接地办法找到幕后黑手,那就用最简单的办法来处理。真正的想给予犯罪者惩罚,还是得靠自己!
很庆幸!
他现在有能力。
做出一个他认为比较合理的审判!最起码他认为是对的。这就够了。
老三看着眼前的黑夜,他第一次感觉夜晚是那么难熬,周围没有任何的声音,身旁还有这位爷能轻松带他走,他一时间竟然有一种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感觉,好像是自己的魂还没有回来。
“咳咳!”
“咳咳!”
就在这般煎熬之中,度日如年也不为过,突然下方传来了咳嗽声。
老三心中骤然放松,也是找到了话题,他连忙问道:“宗爷,您是这怎做到的?”
易传宗朝着他瞥了一眼,随后平静说道:“敲一棍子能将人打晕,推拿能将人麻醉,窒息能让人昏迷,躺一会儿还不是很简单?”
老三讪讪地笑了起来,刚才憋着不说话,怕这位爷对他做些什么,发现点动静之后没过脑子就问了出来。
其实这话问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事儿他也体验过,当时这位时间还比较充沛,体验感可以说是绝佳,心里直接留下了阴影。
“您说的是,这事儿对您来说很简单,对我来说就是神乎其技,您真是有本事。”
易传宗自嘲地笑了笑,随后轻轻摇摇头,眼神变得阴蛰了很多。
学医先修德,可惜,他没有老师那般德行,甚至连老师年轻时候那种德行都望尘莫及。
他一开始学医心中是恐惧的,畏惧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二十年时间一晃而过,他却感觉只是睡了一觉,他仿佛都不是自己了,他希望让自己、家人、朋友,甚至一些无辜的人远离病痛。
而学习的目的,只是为了利益,缺乏安全感想要保护自己,目的是为了拓展自身的人脉,让自己不受欺凌。
后面好了很多,当掌控了超凡于世的力量,掌控了这世上绝对的话语权,他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也不再那么利欲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