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仇直接甩开儿子,大摇大摆地就走出去,眼睛朝天,口中念念有词,都是一堆机关术方面的东西。
公输翼担心地望着父亲的背影,对着家里人嘱咐:“父亲那些东西千万不要乱动,就算是实验失败品也一切维持原样。
他这一大把年纪,又时时惦记着机关兽,我悄悄去跟着他。”
在公输家附近监视的农家弟子见状悄咪咪离开原地,抄近路去给田光报信。
……
行者酒肆的一间厢房里,田光跟熊启正在“愉悦”地对饮。
田光亲自动手给两人分别满上,笑着问:“君上当真手段通天,田某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把公输仇骗出来的?”
熊启态度傲慢,昂着脖子微闭着眼睛,反呛一口:“公输仇是秦国极度重视的大才,我也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做。逼问他,还是掳走他。稍有差池,你这所有人都走不出咸阳。”
“公输仇,他怕死吗?”田光晃悠着酒杯,轻松一问。
熊启想也没想,直接作答:“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怕死吗?”
“那就是了。”
在他们两个喝酒闲聊的时候,公输仇来到了行者酒肆的门口。
有人来向田光报告:“侠魁,公输仇来了,后面还跟着他的儿子。”
田光拍案而起,大笑一声:“还附赠一个公输翼,当真是好运气。先把公输翼收拾了,等公输仇开好厢房,再收拾他。”
“是。”
他居高临下对着尚且坐在原位的熊启说:“君上,田某多谢你的帮助,这一次回去,那本厚厚的记录上,又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熊启将杯中酒喝完,叹了口气,“我赌你这一次,回不去啊。”
“你说什么?!”
田光暴起,眼睛瞪得滚圆。
就在这一刻,一道剑势冲天而起,又如同天雷落地。
“轰~”
酒肆被狂暴的剑势从中间撕开,风雷之力汇聚在空中,一方双持青光剑,朝着满地的倒霉蛋说:“罗网缉拿贼子,不相干的快滚。”
“啊—”
“呃啊—”
墨鸦、白凤穿梭而来,从空中用羽毛将隐藏的农家弟子纷纷射杀。
田光抽出燕支剑,盯着一方的身影,冷汗开始滴下,“罗网天字一等,青光剑。熊启,你不要芈姓全族的性命了吗!”
“田光,你以为我不知道,今日被你要挟第一次,日后就会有第二次,无数次。我芈姓迟早会被你拖累的万劫不复。”
熊启凛然不惧,一双眼睛仿佛在嘲笑,田光你这个无脑匹夫。
“熊启,你—”
田光的话来不及说完,一道惊雷平地起,青光剑奔向面门,他不得不一心防御。
一方双眼闪烁着雷霆,厉喝一声:“农家的侠魁田光,很好!就用你的人头,告诉那些窥视的鼠辈,这就是在咸阳城撒野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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