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几天,陆言和弄玉恢复,邯l郸的一切继续。那些向外扩散的流言,不过才刚刚起了个头,还没怎么样,就紧跟着被扑灭了。
平原君府负责面试的,除了弄玉夫人,还多了一个高渐离。很多人都不认识这个冷脸的男人,一打听,才知道他此前不过是燕国一个小有名气的流浪琴师。
高渐离的名声一下子就打了出去,因为他证明了一种可能性,只要被陆言或者弄玉夫人看中,就可以扶摇直上。高渐离如今的待遇比起昔日的流浪,可谓天壤之别。
关于丰收晚会的人员、节目安排,陆言放心地交给了弄玉,他自己则派人搞定后勤,包括不仅限于安保、舞台、路线等等。一切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
咸阳,这一夜的护国法师府,迎来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夜空一片云被风吹过,遮掩了一时的月光。一方身形如风,落进了法师府。
月神藏在白纱下的眼睛睁开,红唇翘起。这个男人来了,说明,陆言给她回信了。
果不其然,一方言简意赅地说:“这是他的信。”
他将书信扔了出去,虚空飞出一只青鸟衔起这封信,扑腾着翅膀又飞落到月神的肩上。
月神接过信封,悠悠地拆开,姿态很是优雅,同时唇齿轻启:“有劳了,让你这样的人做信使。”
“这应该不会是最后一次。”
一方冷漠低沉的话语,听得月神眉头一皱。
“嗯?”
她知道陆言并不喜欢自己,彼此关系十分的表面,甚至她还能感觉到陆言对自己的抵触。怎么一方这话说得好像今后自己和陆言会长期写信往来。
一方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答案都在陆言的那一封信里。
月神拆开信,读着读着,披散半身的长发便飘动起来,封闭的殿里莫名肆虐着冷风。
“命魂,寄生,东皇……”
一方感受着充斥四周的杀意,心里对于月神的实力有了个基本的判断。
她如今的实力,恐怕不下于我。更兼阴阳术诡异难测,真要敌对,会是一个强敌。
“哼。”月神冷哼一声,一挥袖扔掉书信,信纸飘落缓缓卷起青气,及至落地时,一张纸已化为尘粒。
她沉默了一会,双手垂于腹前,转身面对一方,问道:“他没有别的话交代,仅仅是这封信?”
陆言在信中只是将自己遭遇命魂的事陈述了一遍,并没有表露出特别的意思,比如,双方联手一起去干掉东皇太一。
月神相信陆言命魂一说,但她不理解陆言的态度。
一方的目光很犀利,仿佛看穿了白纱,看见了她的眼神,“要说交代,倒是有一句。”
他又掏出一张纸扔了过去。
月神接住,“这是?”
“他写给我的信。”
陆言:……比起东皇太一那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阴阳家掌门还不如月神来当。你跟月神也算是老熟人了,身在咸阳,有些事你可以自己决定,别忘了报我就行。
很口语化的一封信,除了讲命魂那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月神读完之后,突然觉得脑子有些混乱,又很雀跃。
陆言他,希望我当上阴阳家掌门!他是支持我的!他能理解我!他……
“呼~呼”这个女人的身边飘起薄薄的一层青雾,仿佛仙云,刚刚冰冷的肃杀意味倒像是一方的一种错觉。
这模样,看得一方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