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秋的老婆再一次被问的语塞了,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急的又嚎嚎大哭起来,而旁边的黄老秋也嘴笨的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不停的对着包龙星大喊冤枉。
包龙星被气的青筋暴露,猛拍了一下桌子后,大声说道。
“方唐镜,你少在那儿歪曲事实,之前黄老秋的老婆就已经说过,黄老秋回很快回家,那么,他正巧赶在林志颖意图不轨时回来有何不可?”
周昊“唰”一下打开了扇子,一边轻摇一边淡淡望着包龙星。
“呵呵,没问题,这是大人您的县衙,您说合理就合理,不过在下还有第三件事想不通,刚才黄夫人也说了,当林员外想对她用强时,她拼命的挣扎,可是,各位请看,此时的黄夫人发髻未乱,衣衫工整,在下真的很奇怪,就算一头猪把白菜压在桌子上乱拱,至少也应该拱下来点菜叶子吧。”
“哈哈哈……”
县衙里又响起一阵爆笑,所有人都觉得今天的方唐镜太风趣了,而且说的有理有据,并非像以前那样强词夺理。
然而,这笑声在包龙星和黄老秋听来却是那么的刺耳,特别是黄老秋,他满脸涨红的急忙申辩。
“大人,我老婆衣衫工整是因为林员外刚把她压在桌子上,我就赶回来了,所以林员外还没来得及做更过分的事。”
“咦?黄老秋,你不是不在家吗?那你怎么会知道林员外刚把你老婆压在桌子上?这显然又说不通了呀?”
“我,我……”
面对黄老秋的结巴,周昊突然收起了笑容,面色阴沉。
“哼!黄老秋,除非你与你老婆提前就商量好了,你才能如此精准而及时的赶回家中。”
“我没有商量,大人,冤枉呀!”
解释不清的黄老秋只能再次对着包龙星喊......的?”
“当然也有。”
周昊把一张大租约放到了桌子上,并一脸奸笑的说着。
“租约在这里,大人请过目。”
“呵呵,方唐镜,既然你这么能说会道,不如就由你把这份租约大声的念出来吧。”
周昊故作一愣,装出吃惊的样子,看的包龙星心中格外舒爽。
“快念呀,你不是最爱说话了吗?”
周昊面带不甘的拿起租约,大声念道。
“本人林大福,将大树街石屋,租于恩人黄老十一家。未能报恩,万一不交租,亦可收回,黄公年租银两三十万,不能转租别人。立此为据,本人儿孙不得有违。”
“哗~”
县衙里顿时响起一阵嘈杂,而包龙星终于扬眉吐气的讥讽道。
“哼!什么房子要年租三十万两?方唐镜,你的心是黑的吗?”
“咦?大人何处此言?这租约上明明就是这么写的,在下只是照读而已,何错之有?”
“好,你先把租约拿来。”
周昊听话的把租约又放到了桌子上,而包龙星拿起比在租约上“唰唰”加了几个标点后,把租约再次递给了周昊。
“再念一遍,让大家都听听,你方唐镜的心到底是黑是白?”
唉!刚有点小小主动权就得意起来,包大人呀,咱就不能有点城府吗?
周昊一边摇头一边暗暗感慨的念道。
“本人林大福,将大树街石屋,租于恩人黄老十一家。未能报恩,万一不交租亦可,收回黄公年租银两三十,万不能转租别人。立此为据,本人儿孙不得有违。”
“嗡~”
这下,大堂门口那些听审的群众声音更大了,不过,却被周昊的一声惊叫又立刻掐断。
“咦?大人,不对呀。”......
“哪里不对了?”
“大人,原来的租约上根本就没有标点,您又不是林员外已经过世的爹,您凭什么断定您添加的标点就是对的?难不成林员外的父亲给您托梦啦?”
刚才的包龙星有多得意,此时就被怼的面色有多僵硬,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太好回答,因为这是古代,讲究死者为大,以孝为先,他若是敢胡乱编排林员外的爹,林员外就敢告的他罢官,并且再无翻身的可能。
周昊挑了挑眉,轻蔑一笑。
“呵呵,算了,还是那句话,这是您包大人的县衙,您独断专行,您只手遮天,既然您想代表林员外他爹这么断句,那我和林员外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啪”,消停了没多久的拍桌子声再次响起,而且这次包龙星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的盯着周昊,因为他知道自己又他妈的被耍了一次。
“大人,奉劝您一句,有理不在桌子拍的响,幸好我和林员外原本也没打算索要那每年三十万两的房租,其实我们是想收回房子,包大人,您刚才断句的租约里,可没写着不许收回房子吧?您看是不是该结案宣判了?”
憋屈,憋屈至极,此时包龙星终于明白原电影里星爷为何会偷偷咬达叔一口了,他没想到这个方唐镜居然如此厉害,在他知道剧情的前提下,还能翻云覆雨,颠倒黑白。
包龙星知道这一局他输了,输的有些莫名其妙,输的极不甘心,不,还有一次机会。
于是,包龙星盯着桌上的租约故作沉思,就是迟迟不开口。
这时,周昊又邪气的一笑,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张三千两的银票,而当包龙星看到周昊的举动时,双眼死灰复燃般的重新绽放出神采。
“呵呵,大人,您迟迟未判等什么呢?这三千两的银票……”
......“大胆,方唐镜,你这是欲行贿本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