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公,真要是跟‘东伯侯’侯府的人动手,会不会不合适?”
燕玄辛很是担心这一点,因为在阳世,魏昊终究还是大夏的一份子,而“东伯侯”则是钦定的“四方侯五方伯”,魏昊直接动手,怕是官威、国运都靠不上。
反而“东伯侯”不一样,已经开始酝酿“齐侯”称呼,东绝之地的风潮,很快就会以他为核心而运转起来。
单打独斗,会比跟五阎王“朱厌”的战斗还要艰难。
“无妨,我也自有计较。”
魏昊笑了笑,对燕玄辛道,“走,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帮手。”
“啊?大象公在这里还有旧识?”
莫非真是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而且还是朋友满天下?
“哈哈。”
笑了笑,魏昊不做解释,径直离开山神庙,直奔周遭群山阴气最重的地方而去。
昼夜交汇之时,五汶县的日游神正要打卡下班,途径“姜家沟”,便见靛青光芒大盛,顿时好奇不已,心想着是不是山中出了什么异宝,便打算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捡个便宜。
结果到了地头,看到是魏昊,顿时一张哭丧脸垮了下来。
晦气!
正待转身就走,却听魏昊喊道:“你这日游神,怎地见了我跟见了瘟神一样,莫不是小觑我?”
“不敢!不敢!可不敢当这等说辞。”
那日游神赶紧撩起衣摆,恭恭敬敬给魏昊磕了一个头,然后抬头哭笑道,“大王也是说笑,小神是个小毛神,见了大王虎威,不赶紧回避,岂非不敬?”
“算你会说话。”
言罢,魏昊掏出一本册子,翻开之后,问道:“五汶县城隍何在?”
“这光景刚起床,待夜游神兄弟点卯之后,城隍老爷大概就吃好了第一餐。”
“你去唤城隍前来,我有话说。”
“哎!小神这就去。”
日游神赶紧爬起来点头哈腰,然后麻溜儿地跑路。
踩着阴风一路赶,可不敢耽搁。
此时五汶县县城这个大工地,因为“姜家沟”的事情,已经停了工,原本在这里上工的诸多泰阳府本地人,也都在昨天被遣散回家。
不把魏昊这个路过的外地人干掉,五汶县县城想要改造成“东伯侯”侯府,可没那么容易。
也因为这个缘故,这五汶县的城隍庙,倒也还在,不至于说正月里就拆了个七零八落。
临近夜晚,太阳快要落山的光景,伴随着犬吠声,城隍庙内城隍爷也开始上工。
上工之前先用上一餐,本地的供品虽不丰富,但多少总有。
吸了一通“香火愿力”之后,城隍爷正打算查看本地的案情卷宗,却见日游神毛毛躁躁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左右鬼差都是面面相觑,几个判官更是上前问道:“兄弟怎地恁般劳累?”
本就舌头长的日游神更是舌头不停地收缩:“呵、呵、呵……”
喘了一会儿粗气,日游神才道:“魏大王在山里打坐,要请老爷过去说话哩。我正要下班,恰逢魏大王这般吩咐,我便过来告知老爷。”
城隍一愣:“前头大王不是才跟‘东极镇守’太监打了一场吗?听说连宝物都打了出来。如今怎地要叫我过去?我若是帮忙,也帮不上甚么忙啊。”
两手一摊,有些不解,城隍便追问日游神:“可曾说要做甚么事情?”
“小的哪里敢在魏大王面前饶舌?自是不敢多问,只管听候差遣……”
话说得漂亮,但城隍公当即就听明白了,这日游神狡猾得很,怕不是脚底抹油之后,让自己去直面魏昊。
苦差事,苦差事啊。
不过再苦又如何?
他可是城隍。
“车马仪仗开道,本官要去面见王上。”
“是!”
“赶紧的,老爷要用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