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此阵图,岚皇派出了镇魔卫指挥使申屠象之携社稷神兵【岚之弓】准备击杀张克夺宝。
与其同行的还有一百暗卫及翁师兄!”
此言一出,就听到殿内有轻微的吸气声,显然吃惊不小。
魁星山与岚国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也因此对【岚之弓】很是了解。
知道这是一种可以令元神真君陨落的大杀器。
只听安九仞继续道:
“此战中,出现很多意外,不但有张克、涂山、镇魔卫,还有‘红袍会’的邪修也参与了进来。
师兄当时负责的是以【定魂神光镜】定住张克,然后再由申屠象之以【岚之弓】将其击杀。”
金子慎有些奇怪地道:
“这个张克该不会是‘红袍会’的邪修吧,要不然当时怎么会有‘红袍会’之人出现?”
安九仞极其肯定地摇了摇头:“张克绝不是‘红袍会’的人。”
不等其他人询问,已继续道:“红袍会的邪修前去西风河谷也是为了杀张克。”
此言一出,就连尤启飞都有些惊奇了。
如此多的势力混在在一起,可以猜想当时的场面是何等的混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安九仞摇头道:
“这个查不出来,之所以知道有红袍会出现。
那是因为事后有人发现西风河谷遍地都是红袍会邪修的尸体。”
一时之间,大殿内众人议论纷纷,暗自猜测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
一声叹息传来,翁少纯坐在一副简陋的木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
“呵呵!当时发生的事情,恐怕只有我知道的最清楚。
因为在那一场战斗中,我是除了张克以外,唯一的幸存者。”
翁少纯轻轻地咳嗽着,几天不见,他的情况并没有恶化,而是好转了不少。
这归功于魁星山庞大的修行资源支撑。
翁少纯眼神迷离,那日发生的一幕幕再次在脑中想起。
“那一天......”
他缓缓地将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而随着他的讲述,一个实力强大到可以碾压元神真君的人显现在众人面前。
张克!
一个来自东域的七品宗门弟子!
以他的赫赫凶名第一次进入了中域修行者的视野。
擒拿元神真君涂山,借力击杀‘红袍会’会首无相。
斩岚国镇魔卫指挥使申屠象之,灭岚国金丹境暗卫百人。
更先后诛杀了‘红袍会’金丹境邪修累计九百六十七人。
至于其它低阶红袍会小修士更是不计其数。
‘红袍会’这个在中域纵横肆虐了数百年的隐秘组织被他一人彻底瓦解诛绝。
这一串串冰冷的数字,代表着两名元神真君的覆灭与近一千多名金丹境修士的陨落。
只是听着翁少纯的述说,大殿内众多的山主就已经感觉到一阵阵寒气自背后冒出。
究竟得是多么凶残的一个人才能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等把那一日的情况说完,翁少纯疲惫地倚靠在背后轮椅之上。
大殿之内静悄悄地,偶尔有人呼吸稍重,都听得清清楚楚。
金子慎默然了,他此刻已经明白了为何弟子当时不愿说出张克的姓名。
显然,在弟子的心中,自己恐怕不是张克的对手。
实则,在此刻,就连他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当时被【定魂神光镜】定住,绝对逃不过【岚之弓】的毒手。
若是动用宗门的力量自然可以将张克拿下。
但是公心来说,在此事件之中,翁少纯却是恶意攻击在先。
如果张克只是一名散修,倒也罢了。
偏偏他也是一名宗派弟子,其背后也是有根脚的,再想以大欺小就有些不合适了。
无论走到哪里,这面子上的一番道理总还是要讲的。
“唉——!张克——!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不知道是谁,轻声地说出了几乎每个人心里的那个疑问。
......
随着翁少纯将那日的事情解释清楚。
张克的名号如风一样在短短数日之内传遍中域修行界的每一个角落。
而他在中域的所作所为也被有心人一一挖掘出来。
西风河谷上空经久不散的元气潮汐。
以及上千金丹境修士的骸骨铸就出了张克赫赫的凶名。
近千年来,从未有修士杀死过如此之多的金丹真人。
这实在是一个令所有修行者感到颤栗的数字。
有人佩服他,认为他铲除诛绝‘红袍会’,是为世间除了一大害。
否则恐怕会有无数无辜的百姓丧命于‘红袍会’血祭之中。
也有人厌恶他,认为他杀人如麻,将来必成大患。
此外还有更多的人崇拜他、嫉妒他、喜欢他、憎恨他不一而足。
喜欢、崇拜他的人模仿着他的穿着、他的喜好、游走四方为民除害。
嫉妒、憎恨他的人却不敢公开对他表现出一丝不满。
因为在传言中,他可以追踪到世间上的任何一个人。
即便那个人上到九霄云外,下至九幽地府,也无法逃脱他的追捕。
传说中,他能上天、能入地、精擅各种变化、嫉恶如仇、睚眦必报。
虽然他是一个瞎子,可他的耳朵却可以听到世间所有的声音。
甚至有传言说他喜欢以恶人心肝下酒。
这个传说在中域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并且越传越广。
到了后来,在民间,甚至有百姓绘其画像以作辟邪之用。
但因为不同的传说,导致张克的形象有很大的出入。
有人说张克是一个幼童,也有人说张克是个壮汉,还有的人说张克其实是一个老者。
纷纷芸芸的传说,给其增添了更多的神秘感。
当有人作恶,却无人愿意援手之时,人们总会叹息如果那个人在的话。
世间绝不会有如此多为恶之人。
张克!
如意真人张克!
即便他离开了中域,但世间却总是流传着他的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