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看你还挺镇定的嘛?”方拾一没觉得那会儿楚歌的表情像是被自己吓到的。
陆生冷呵了一声,立马举起自己的手背,“全是他掐的!我看明明是吓破胆了!”
气得楚歌立马去挠他。
方拾一看看陆生手背那一串半月牙的指甲印,还挺深,还有点破皮,有些怜悯。
稍稍闹了一通后,一行人回到客厅里,言归正传。
“所以方法医是打算装成韩秀的模样,去和那个女人谈判?”陆生隐约猜到了一点他们的打算,“那个女人会听韩秀的话么?而且……韩秀还是这幅样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韩秀了啊。”
“不是韩秀去谈判,是应辞。”方拾一纠正,“韩秀只是一个什么也不知情的老妇人,被带去见一个旧人,她只会不安地坐在那间审讯屋里,除了偶然做出一个韩秀的小习惯外,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知道。”
“韩秀的小习惯?”楚歌皱了皱眉,“你怎么知道韩秀有什么习惯?”
方拾一拿出女人的旧笔记本,从夹层里拿出那一沓被保存良好的往来书信,他抚平纸面上的褶皱,轻声道:“从这里。”
……
北厅警署。
应辞走进关押着女人的小黑屋,他将手里的一沓文件丢在桌上,几页纸贴着光滑的桌面横飞出去。
女人低头看了眼,就见到自己的模样在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里被着重圈了出来。
她笑了一声,说道:“哦,你们发现了。”
应辞没有说话。
她偏了偏头,问道:“既然你们知道了,那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判了。”
“我们知道的不只是这些。”应辞淡淡说道,他从一份牛皮纸袋里抖出那本旧笔记,看着女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非人非鬼,但是你的目的,我很清楚。”
女人目光落在自己那本丢失了几十年的笔记本上,手指抖了抖,下意识摸上笔记本,指尖抚过夹层,感觉到熟悉的厚度后,心蓦地一松。
还在。
她看向应辞,“你们知道得再多也没有用场,只要我想,你们什么也阻止不了。”
她弯起嘴角,心念微动,现在最适合给应辞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应辞的微型耳麦里传出秦浩的声音:“应队,我们看见北厅有警员提着油桶进去了。”
应辞冷淡地看着女人,忽然开口:“那不如看看我们的谈判筹码。”
他转向身后的单向玻璃,微微颔首示意。
没过几秒,小黑屋的门被打开,一个老态的女人局促不安地走进来,下意识地先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眼里闪过疑惑。
她坐下来,一言不发地紧抿着嘴唇,紧张得不自觉拨弄指甲。
一头灿白的头发和微佝偻的背脊都显出她年龄不低了,但是精神依旧不错。
女人看见老人进来,下意识地变了脸色,她猛地一僵,旋即看向应辞,咬了咬唇,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应队,那个警员又提着油桶出来了。危机解除。”秦浩的声音继续响起。
应辞看向女人,果然如同方拾一说的,对方既然有心想要复活韩秀,一定用了她自己的办法,事先找到了韩秀的所在,但是绝不会轻易去打扰对方,直到她一切准备完成。
他们没有白费心思做了那么多的准备。
“你们怎么找到她的?!”女人压低了声音嘶嘶低吼。
老人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紧张地拨着指甲,撕去上面的皮刺。
皮刺越撕越疼,渗出血点来,老人敛着眉头,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
女人看见这个熟悉的动作微微晃神,她忽然按住对方的手,“别撕了,越撕越疼。”
老人茫然地抬眼看她,动作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找到她的?”女人深吸了口气,稳定下情绪,冷静地问。
“向判官借了生死簿,做了点调查。”应辞淡淡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判官的生死簿是说借的就借的么???你不要唬我!!
小法医:嘿嘿,我们是关|系|户
陆判官:……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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