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夸赞。”阮今朝也不多客套了,“今日让贺瑾把你哄骗出来,的确是我做的不对,到底有些话要同你单独言明。”
或许气势突然不自然拔高两份,沈杳冷不丁打了个小嗝,倒是把阮今朝弄得一愣,“你,你吃多了?”
“没,就是阮阮姐板着脸,和前几日哥哥说教我好像,有点怕,不碍事,阮阮姐说就是。”沈杳摆摆手,嘴角弯弯,酒窝尤为的好看。
阮今朝前后两辈子都是初次和沈杳打照面,生怕把她给吓红眼,到底语气放缓很多。
她道:“我之所以会嫁给贺瑾,只是圣上怕我父亲手握重兵,在前线有二心对社稷有威胁,因此才把我当做人质赐婚放在京城,等仗打赢了,我与贺瑾自会和离,明白吗?”
空气安静了片刻,见对面的只是定定的看她,阮今朝也微微歪头看她,眨眨眼,有点不明了沈杳这反应是几个意思。
“哦,我懂了。”沈杳眉眼弯弯点点头,柔声说:“贺哥哥说阮阮姐很可怜,凶巴巴是装出来的。”
她说着,两手撑着小下巴,乖巧极了发问,“阮阮姐需要我做什么吗?”
现在到没什么要这小白兔替她筹谋的,反倒是被她清澈透亮的眸子弄得手足无措了两份。
这个沈杳太干净了,大抵是被沈简用心保护起来了。
本以为会说许久,眼下两三句就说完,阮今朝拿起旁边的扇子,“既然沈二姑娘如此豁达,我也安心了,您放心,我与贺瑾只是假夫妻。”
沈杳水灵灵的眸子眨啊眨,然后继续点点头。
乖宝宝的模样,让阮今朝眼中带了一丝无奈,“只是,您日后要与贺瑾见面,定要告知我一声,这样,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我也好先做打算。”
“好。”沈杳应下,将一碟糕点推到阮今朝跟前,“阮阮姐尝尝呢,这酥壳瓜子饼是这里的一绝呢。”
阮今朝目光微微闪烁,酥壳瓜子酥是她最爱的糕点,奈何这是京城才有的精致点心,他的父亲阮贤晓得了了,专门找人学了,边塞时,每日都要做给她吃。
只是,自前世父亲死后,她就再也不碰了,即便是偶尔看到,满目皆是父亲的死。
“很好吃的,阮阮姐尝尝?”沈杳举一块在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