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沈杳故意紧挨着哥哥,抱着他胳膊。
沈简以为她害怕,柔声道:“不碍事的,今日八成是王氏的做局,估计是想惹得阮今朝大怒,她从中牟利。”儿子不在身边,掌家权也被全夺,如何不狗急跳墙的。
“哪里,阮阮姐脾气好好的,我给她染指甲,她分明是不愿意的,还是迁就我,看我喜欢她的簪子,就送了我好多。”
沈杳脑袋靠着哥哥肩头,鼻尖再次动了动。
没有香味,奇怪,怎么会……
沈杳猛然坐直,到把沈简给吓了发笑,“好端端的,怎么了?”
沈杳盯着哥哥。
沈简是闻不得刺鼻的香气的,因此家里都是不许香料存在的,就怕惹得他突然发喘。
阮今朝身上没有香气,她没有用香料。
哪有姑娘不爱美的,阮今朝本就生的漂亮,怎么可能不用香料的。
除非,她就是怕沈简喘不过气。
“杳杳?”沈简叫妹妹。
沈杳回神,很认真看沈简,“哥哥,我觉得阮阮姐很好,我很喜欢他,你也对阮阮姐好些吧。”
沈简敲她脑袋,“一盒簪子就把你收买了,我送你的还少了?”
沈杳不好意思,“反正我挺喜欢阮阮姐的,哥哥,以后我能常去找她玩吗?咱们家里下次办宴会,能不给阮阮姐下帖子?”
沈简万事都是依着妹妹的,“自然可以,不过要带着人去。”
阮今朝在京城没什么说得来话的闺中朋友,沈杳和谁都关系都不错,倒也没有能让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好友。
“哥哥最好了!”沈杳开心。
他默了会,“至于侯府宴会,今日咱们去了贺家,来日他们贺家也是要登门的,两家的关系明面要慢慢的恢复起来。”
今日一过,想来不会在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说贺瑾和沈杳的事了。
将妹妹送回院子,旁边有管事来送账本,沈简看了无错,抬手去摸腰间的印章,忽而就摸了个空。
佟文呀了一声,“世子爷是把印章弄掉了?”
沈简疑惑,绝不可能,这东西他一直都是贴身拿着的,他丢了印章都不可能丢。
他摆摆手,让管事先去外头。
沈杳见哥哥进来,把茶倒好给他递过去,就冷不丁来了一句,“今日哥哥让我把手帕还给阮阮姐,阮阮姐说了句什么彼此彼此的,哥哥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沈简被呛了口茶,沈杳被吓了一跳,赶忙给他抚背,“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呀!”
沈简说了句无碍,接过帕子擦嘴。
这个阮今朝,还敢来摸他的物件了!
今天就该戳了她眼珠子!
***
次日,李玕璋就颁旨,把昨日在贺家下了阮今朝脸面的两家人贬谪出京了,鲁太太家去军营的侄儿下旨呆在军中做伙头兵,此生都不许回京。
这一来,更是无人敢说阮今朝半个字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