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仰头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开口,“学,学会了……”
阮今朝扫摘月,“扑你主子做什么,有这气力拔出你脑袋上的簪子,狠狠戳过去不是更好?”
摘月也颤颤点头,“奴婢、奴婢下次会记住的。”
阮今朝侧身扭了扭脖子,一把扯着国子监祭酒的嫡女。
她看沈杳,冷冷道:“打人先抓头发明白吗?等抓到了,就这样!”
话音落下,几个巴掌狠狠的落到那人脸上。
利落清脆的巴掌声响彻静谧的夜。
被打的人挣扎起来,阮今朝手劲可是真刀真枪马背上出来的,岂能让她给挣没了。
她挑眉笑着,“刚刚不是骂沈杳骂的很能耐吗?骂啊,我看你还能骂什么出来,嘴贱是吧,你爹娘不舍得教你闭嘴,我就替你废了!”
言罢,握拳朝她面门砸去,最后将人甩到地上。
那姑娘顷刻鼻血溢出,倒在地上如同看地狱修罗的望着阮今朝。
阮今朝看沈杳,微微挑眉。
已自个爬起来的沈杳两手攥着衣襟,小鸡啄米点头,“我、我学、学会了!”
这一刻阮今朝就是她心中的神明,高大威武又霸气!
“不过这两种都不大适合你,你力气小又矮的很。”
阮今朝抬手扯了挽住青丝的发簪指尖旋转,顷刻一半长发落到腰间,晃晃荡荡。
还有两个人瞧着阮今朝都忍不住的后退。
其中一个胆小的直接坐到了地上,攥着心口,“你,你不要过来……”
“刚刚你们不是很嚣张吗?”阮今朝扫她一眼,“没出息的东西。”
她超前两步,将呆呆站在的姑娘扯了过来,朝着沈杳跟前一推,手中青玉簪一转,朝着她脖颈而去。
沈杳下意思开口:“别!”
阮今朝动作随着沈杳的话停住。
沈杳生怕阮今朝不开心,她立马道:“这条命赔的起的,哥哥配得起的,但还是不要杀人……”
阮今朝轻轻一松手,姑娘就跌坐到了地上。
“学会了?”她道,“你是个温柔的小姑娘,可温柔的力量是最强大,做不到强大,你就是懦弱,可明白吗?”
阮今朝手中青玉簪一转,递给沈杳,“她们既然想划了你的脸,你也应该还回去,高举重放才没人敢惹你。”
她让开路,勇叔已把软脚的女子提了过来。
“别怕。”阮今朝握住她的手,放到姑娘的脸颊上,“杳杳,别怂,天塌下来你哥哥也能给你女娲补天。”
她顿了顿,目闪杀意,“你哥哥要是补不了,还有我给你挽狂澜,关键是你要争气。”
沈杳伸出去的手臂都在轻轻发颤,阮今朝手指一松开,沈杳气力一散,簪尖就挑破了姑娘的脸颊。
细细的一道伤口带着血丝。
“看,你不是会吗?”阮今朝拦住沈杳的肩头。
这是沈杳这辈子听过最有血腥味的称赞。
阮今朝落在他肩头的手,轻轻拍拍。
“你骂人没你哥哥十分之一的火候,既如此,就直接打回去,管什么场合,敢骂你敢骂你哥的通通打,至于敢打你的,直接搏命,这些京城的小姑娘,是决计不敢和你玩命的,明白吗?”
沈杳晶莹的眸子慢慢燃起小簇的明亮。
阮今朝拿了自个簪子回来,揉揉她的小包子脸,语调柔和下来,“好了,快回去吧。”
沈杳懵懵的点头,去把崴脚的摘月搀着。
“等等。”
听阮今朝叫,主仆二人都回头。
“沈简若问,是谁教你们打架,你们要怎么说?”
沈杳和摘月对视一眼,而后没有一点迟疑,斩钉截铁的扬声。
“东雀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