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杳迎着过来,脆声道:“阮阮姐也来看赛马的,听说今日的彩头是太后给的呢!都不知是什么!”
正说着,就有人叫了一嗓子陆姑娘来了。
就见一身矫健骑装的陆繁扯着缰绳走了过来。
当日围猎她得了魁首,李玕璋那匹汗血宝马就赏赐给了她,谁如今见了她,不夸赞她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沈杳不喜她,抱着阮今朝的手,“不要理会她,都是瞎子,在杳杳心中,阮阮姐才是全天底下最厉害的女子。”
李明启也和阮今朝说:“今日二表哥也要来,他马术一绝的,说的要赢了彩头给你呢!”
阮今朝也觉得有鬼,谢家三个只要在一起,什么千奇百怪的破事都能出,但是分开单独玩,都是场上一霸。
谢宏美投壶就没输过,谢宏瞻赛马也没输过,谢宏言单独打鞠丸也发挥极好。
陆繁看一群人围着她,一一寒暄过后,目光就落到了阮今朝身上。
她上前微微颔首,“听闻贺大奶奶也是将门之后,怎么从未见您骑射过的?”
沈杳立刻维护,“你是瞎子吗,之前阮阮姐投壶把人投哭了,你不知道吗!”
李明启听不得有人说阮今朝不好,也是呲牙咧嘴,“你那家老王八生的小王八!你说谁不行呢!你脑子被驴蹄子踢过了,我表姐和穆太子打架的时候,你是瞎没瞧见吗!就你厉害,就你厉害,得匹马可把你神气坏了!”
“不说别的,我表姐这容貌就甩你八百条街!”李明启指着陆繁,“你那马除开品种好些算个屁!我家表姐的红枣还有战功呢!一蹄子就能踩碎你脑袋!”
陆繁看阮今朝,挑眉略带挑衅,“既如此,正巧了马上就有赛马,不如贺大奶奶也来一局?”
阮今朝摆手,含笑拒绝,“我就是来看看热闹的,陆姑娘喜欢,自个玩好就成了。”她怎么觉得这姑娘对她火药味重的厉害。
“贺大奶奶是玩不起了?”陆繁不依不饶。
“陆姐姐!”
清脆的声音响起,陆繁回头看走来的姑娘,语气柔和极了,“我在邀请贺大奶奶与我一道下场骑马呢!”
见过来的人,沈杳表情顷刻就变了,侧身咬着牙,抱着阮今朝的胳膊,跺脚轻哼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小脾气怎么来了,还有人敢欺负你了?”阮今朝嚯哟了一声,看过来的长相平平姑娘,语气不善,“你谁啊?”
陆繁代为答话,“她是沈世子的三妹妹,沈飞花。”
阮今朝看沈飞花,半晌,噗呲就笑了出来,不止他,连着跟着来的一众侍卫都笑了。
沈飞花觉得那笑声刺耳极了,厉声,“你笑什么!”
阮今朝板着脸,以拳抵唇咳嗽了两声,愣是没绷住,噗呲又笑了出来。
她干脆大笑了出来,肉眼可见的眼泪都出来,她看李明启,“妹妹?这是沈简的庶妹?这差别是不是太大了,我以为贺琴就是我在京城,见过最普通的姑娘了,这还有一个更夸赞的,她娘生她的时候是不是站着出来的,我的天,沈简的妹妹,她就算是说了我都不信,鼻子眼睛嘴的哪里像的!”
沈简和沈杳性格属于两个极端,可是依稀也能瞧出眉眼两份相似,特别是沈简娇气劲起来的时候,两兄妹小气质特别相似。
勇叔还恢复的比较快,拱手给沈飞花赔罪,“我家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沈三姑娘多多包涵,要是得罪你了,你就去找你哥哥告状吧。”
说完,勇叔愣是又笑了出来。
阮今朝把沈杳脸蛋捧着细看一番,又看沈飞花,“天壤之别是什么意思,我今日算是彻底明白了,都是一屋子姐姐妹妹的,这妹妹太丑了,还是我们杳杳标致些!”
沈飞花眼底闪过狠色:“你!”
“放肆,谁许你这样和阮阮姐说话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沈杳语气一冷,“除开丢侯府的人,你整日还知做什么,见天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勾在一起,败坏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