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文若是落到王恐哪里去了,恐怕身份都爆开了,京城那头也风平浪静。
就在这时候,一个飞刀也落了进来。
东雀顿时掉头去追。
阮今朝打开一看,就看是火柴棍的画,三岁娃娃都画的比这个好。
她递给沈简。
只是一眼,沈简就笑了,“带人,去……”
他声音疑惑了下,似乎觉得佟文这蹩脚的画,传递的信息太多了。
阮今朝则是叫人了,“司南,司南快点带人,咱们先去把佟文弄出来,快点走啊!”
“等等!”沈简叫住阮今朝,看她都出去叫了,自己把没有说完的话呢喃了出来,“佟文不让司南去……”
为什么不让司南去?
回来的阮今朝不解,看那副画,法子内心的佩服,“你就不能给他请个好点的画师,这东西,你给我十年我估计都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东雀也回来,着实震惊,“娘的,跑的飞快,沈简你是不是在这里还有什么人的!”
沈简表示先不管了,到时候问佟文就行了。
一行人朝着白家酒坊去,结果半路就是冲天的爆炸声,全部震的原地站立。
“不好!”阮今朝咬牙,“这白家肯定有什么秘密,李明薇疯了,居然敢搞出怎么大的事情来!好歹他侧妃娘家人呢!”
等着到的时候,到处都已是救火的人了。
司南自然也跟着来了,始终捏着手中的纸条。
他不走了,他要留着徐州城,他要等着哑姨娘来找他,他当年跟着父亲身边,肯定知道证据在什么地方,没准她身上就藏着的。
来往的证据信函那么多,十几年了,一封都没有从见天日。
鸡蛋不会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面,沈风没有,安阳侯府没有,那就一定在其他人手中。
只要有一封都成,只要能证明他生父不是通敌叛国就可以,至于其他的,他有军功,可以全部抵了,应该能护的阮家相安无事。
史家惨案必须翻了,阮贤一手遮天给他新的身份,让他建功立业成了阮家少帅,可若有朝一日,他的身份大白于天,则会顷刻连累整个阮家的。
哑姨娘若是活着,那就是人证了,他那时候太小了,知道的事情极少,只要能找到存活下来的人,翻案希望就会更大。
爆炸声彻响暗夜,阮今朝叫着救火,沈简叫着找人。
勇叔和黄沙招呼着两边的人去帮忙,东雀两桶水弄湿衣服,扯了裹着水的棉絮就要冲进去。
结果就给撞了个狗吃屎。
“佟文!”
沈简眼睛一下就看着出来的人。
佟文被撞得眼冒金星,被他背着的人摔到地上,直接一口血吐到了地上。
佟文捂着肩头吃痛的呲牙,忙去看背出去的女子,吼了一声,“叫大夫,快点叫大夫来!”
东雀看佟文,真想骂他了,“你小子是不是有病,你主子有病,你也有点小病是不是,活着怎么不出声的!知不知道这五天大家都要被你吓死了!”
“你一会儿在骂我,先去给我找个大夫来!”
那吐血的女子扯着佟文的衣袖死命的抬手比划什么。
佟文一个劲的点头说着好。
沈简看佟文搀个女人都搀的费气力,就知道她估计是才能动就开始逃了。
“大夫!”沈简看杵着哪里不动的司南,“司南!去叫大夫!”
司南回神,目光噌的落到被佟文搀起来,又重重跪倒地上的女子。
脑子轰然一炸,司南直接阔步过去,把佟文推开。
那女子看着司南愣住了下,目露惊恐,就见司南从脖领摸出个坠子,在看清楚坠子后,那女子呜呜呜几声,似乎是发不出声音,眼泪一个劲的出来,眼底满是心疼、难受、内疚。
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什么了,沈简把佟文搀着,看他唇角都是泛白,肩头的衣服还有血迹。
佟文摇摇头,“我没事了,但,可能出大事了……”
沈简:“人多嘴杂,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