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大气都不敢出了,“亲家,我们好歹是一家人呢。”
阮贤点点头,“对啊,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我谁都没告诉呢。”
王氏哽住。
阮贤目光又落到贺老太太脸上,“您娘家有个侄孙刚刚在军营里头,这犯了事,我啊,都徇私给圆上了,不过还是给您说一声好,您手中是他的认罪书,您看看。”
阮今朝顿时笑容都憋不住。
阮贤背着手站在大堂中,声音洪亮,“我这个人很好说话,我万事可忍可委屈,但只有这一对儿女,我是决计不许任何人给气的。”
“今朝是我唯一的闺女,若是各位不喜欢她,只要不去招惹她,她会把明面上该给各位的体面都给的足够。”
“司南是日后北地接班人,大宜镇国门的良将,我劝各位最好不要起不该来的心思,两三条人命,我阮贤还是背得起的。”
说罢,阮贤就朝外走,“走吧,玉玉,回去用饭了。”
阮今朝抱着阮贤胳膊,极为感动,“爹爹,其实我自己能应付的。”
“爹爹当然知道没什么能难着玉玉的,只不过还是让爹爹给你出出力呀。”阮贤摸摸闺女的脸颊,“明个爹爹就走了,爹爹会很快打赢这场仗来京城的。”
阮贤拉着女儿的手,“爹爹想好了,若是你真的不想回北地,真的想嫁给沈简,那爹爹就留在京城陪你两三年,安阳侯府要是敢欺辱你,我炸了侯府去掘了他家祖坟去。”
“至于北地,你也不要担忧,该让你哥去单独带带了,他又不是不会领兵,到时候在把你母亲接到京城来,我和你娘都好好陪着你。”
“不必的,我会好好的。”阮今朝抱着爹爹胳膊,“你这样说,女儿都觉得自个不孝了。”
“哪里,是爹爹想要玉玉多陪陪啊。”阮贤就道:“你好好的,爹爹就放心了。”
好吧,主要他不是怕阮今朝过不好,他是怕沈简太憋屈了。
毕竟,阮今朝和司南的快乐,素来都是建立在旁人的悲惨上的。
阮今朝望着阮贤,眸子都是眷恋,“爹爹,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阮贤摸摸闺女脑袋,“爹爹也很想玉玉。”
次日阮贤去拜别孔平方、谢修翰、李玕璋就要出京了。
阮今朝和司南送他出城,阮贤就道:“好了,别送了,你们好好的。”
勇叔把包袱给他,拽着他的胳膊,再次哀求,“老爷,你带上我吧,我给你当个马前卒都可以,我觉得我还能为国一战的,你带上我吧。”
阮贤诶了一声,“你这人,让你享清福还闹腾。”
勇叔拽着阮贤不撒手,“你自个娃娃心里没点数吗,我死战场上还是个烈士,被你两个娃娃气死了算什么?”
阮今朝和司南看勇叔抱着阮贤就差痛哭流涕,上前把他拽下来。
阮今朝嗳了一声,把勇叔的手,从阮贤身上抠下来,“好了,又不是见不到了,等着爹爹回来你在和他喝酒。”
司南也是鄙视,“你能不能不要丢人现眼了。”
勇叔伸手,“老爷,老爷……”
阮贤安慰他,“你看今朝和南哥儿多舍不得你,他们会孝顺你的,你安心在京城养老吧。”
阮今朝看翻身上马的人,忙道:“爹爹你再等等。”
沈简怎么还没来,不是说的还有事情要和阮贤单独说说嘛。
本说的白日来,结果被李明启不知怎么气得,在柔妃宫里叫了个太医,谢宏言下巴还脱臼了,说的是笑的,柔妃糟心了一天。
阮贤拎着缰绳,“他是个谨慎的性子,有些时候谨慎过头也不是好事,反正你们要做什么商议好,别自己先窝里乱了,沉住气明白吗!”
正说着,一辆马车就疾驰而来。
阮今朝见驾车的是阿福,顿时就道:“爹爹,你看一眼在走啊!”
阮贤翻身下马,既然来了,那就说两句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