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
户部侍郎过寿,意思的给驿馆的大宜使臣下了帖子,原本以为要么人家瞧不上自个不来,要么人家就意思的送分贺礼来。
不曾想,一个不剩的全部来了。
对,连着嗷嗷待哺的雀雀也被抱着来混吃混喝了,户部侍郎愣是大冷天的把汗珠逼出来,颤颤巍巍的亲自接待。
沈简看笑中带泪的吴侍郎,温和含笑,“吴大人不必惶恐,我们都是些爱热闹的,因此,您就当来给你添个喜的。”
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前论琼州后,穆厉就刻意的回避和他的会面,大概是不想谈,只想要地,这是不对的,非常不对的。
这事他敢去找谁商议?阮今朝和司南怕是直接去打群架,周闻绝对爬上马背就要回大宜告状,谢宏言……怕是能直接一刀捅死穆厉。
正说着,外头就说太子殿下尊驾到了。
沈简和吴侍郎含笑做了请的手势,并肩而行预备一道去见过穆厉。
谁知道人还没见着,熟悉的掐架声就响起来。
“哟,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还不忘来蹭臣子的饭吗?”
“孤自个蹭噌,也比阮妹妹拖家带口强,你小奶娃娃是能啃骨头还是舔筷子?饿得慌的东西,八百年没吃过饭吗?真以为你能把我程国吃垮了?把你肚子撑破了都撼动不了孤一根手指。”
“对对对,我八百年没吃过饭,那也比八百年没吃过瓜的强啊,啧啧,我大宜瓜农的噩梦啊,天天啃天天啃,瓜看着你都要张腿跑了!你晚上有没有梦到一片瓜来找你索命啊?”
沈简:……
他扶额叹息,这两个人动嘴能怼的日月无光,动起手来六亲不认。
正想着,一句问候对方的母亲的话炸了起来。
“别打别打!”谢宏言慌张的声音响起,“司南,司南你搭把手!”
司南声音跟着起来,“死不了,你别去拉架,你小胳膊细腿的,回头断了哭的是你,他两打架那次伤着对方和自个过,遭难的都是咱们这些胆子小的,来来来,看看我闺女,又冒牙了,好不好看?”
执着拉架的谢宏言放弃看热闹的司南,转而叫旁边的人,“穆澹睨,你还今朝计较什么!葫芦,金狼,勇叔,快去把人拉开!”
葫芦无视谢宏言的话,抠着脸朝雀雀去,“长牙了,我看看呢,哟喂,这小肥丫头,真精神。”
金狼拉着要冲上去的勇叔,“您老面子不值钱,一大把岁数了,别没死战场上,被这两个打死了。”
谢宏言看过来的沈简,急促地说:“你快拦拦!”
沈简表示无能为力,作为这群人里面最拖后腿的战斗力,他还是很明白什么时候该他冒头的。
谢宏言厉声叫掐架的二人:“穆厉!阮今朝!”
掐架的二人看谢宏言火了,呸了一声化干戈为玉帛。
“我迟早要把你打的,你娘都认不出你。”穆厉指着她。
阮今朝呸了一声,“我迟早把你打的鼻青眼肿,让你和你那胖爹爹有点父子模样!”
谢宏言冷声,“你们两个不如去街头卖艺,想来日进斗金轻松的很。”司南抱着雀雀小声问,“谢宏言吃错药了,以前这两个打他谁都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