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的声音没有停下。“他原本可以带走司南的,他为了你的安全和安心,选择自己回去咬牙打江山,他一半为了大宜,一半为了你们兄妹在京城的安稳,只有捷报不停传到京城,你们兄妹才能在京城随意尥蹶子闹事无人敢惹,他在给你们兄妹俯视京城权贵的底气!”“那时候谢婉在做什么,在北地小院不问世事,一封家书寒暄都没有给你们兄妹。”“而你们还在为她开脱,是怕这些书信落到有心之人手中,落到了又如何,只是一个母亲思念女儿的信函,又有何错?”“谢家人对你却有喜欢,因为是你两边唯一的姑娘,这个唯一造就了你的作用,毕竟,你和贺瑾的婚事一定会吹,只要他们对你无底线的好,你再嫁定允许他们插手婚事。”“谢家起初并不希望你嫁给沈简,你以为是谢家害怕沈简身体羸弱,会让你二婚不幸,是在心疼你。”“实际上,是因为沈简已经是李明启的助力,你嫁给他是浪费你的作用,谢婉应在你耳边说过关于沈简不好的话。”“你的婚事实际做主人是阮贤,所以她不敢太过,你知道你是是怎么顺利嫁给沈简的吗?”阮今朝抿紧了唇。穆厉声音平缓,“是贺瑾啊,当时你和沈简私情众说纷纭,谢家早就开始打算了用你谋划权势,你的好前夫为了你同谢家博弈,答允谢家与你和离的条件,就是谢家不能插手你二婚的人选,否则他宁肯带一辈子绿帽子,给你成为安阳侯府的世子夫人铺路。”“最后拿到赐婚圣旨,是阮贤和司南压上所有军功,让李玕璋去和谢家势力斡旋得到的结果。”“是沈霁举着丹书铁券在御书房含泪说着沈家世代忠良,如今他只想圆满沈简心愿,更是李明薇动用了手里的势力,按住了会有异议的臣子们,也有你的表弟表哥们给谢家其余人施压取得的结果。”“谢修翰看着名声显赫,实际已经老了,谢家如今主事的是谢和泽,你的外祖父为了你顺利嫁给沈简,还去给贺博厚装了孙子,不然你这婚事能成就有鬼了。”穆厉顿顿,“这些你都不知道,因为大家都想保护你,哦,谢宏言还为了你的婚事来托付了我,让我在李玕璋跟前附和几句,还有你谢宏瞻、谢宏美,都背着谢家人来给我送礼了,还有柔妃,你的姨母,求了宫中各处嫔妃召各自娘家人进宫,替你和沈简铺路……”他呵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吧,谢家内部更加希望你嫁给襄王,成为襄王妃。”“李明薇喜不喜欢你不重要,你的贵重的身份会让李明薇不敢动你,你会稳坐襄王府的宝座,届时,下一个小襄王就会有谢家的血脉,会更加方便谢家掌控权势。”“说句凉薄透骨的话,若是李明启喜欢你,你会成为十三皇妃,表姐弟那是亲上加亲,更能稳固谢家在朝堂的地位,届时,皇室名义是李姓,实际却是谢字。”“阮贤留京去谢家的次数,一双手都算的出来,真的是害怕被人说结党营私给李明启造成刀剑伤害吗?错了,是因为阮贤厌恶谢家!”“谢婉若来京,李明薇不会遮掩住痕迹吗?沈简恐怕从谢婉上路开始就安排好所有,可谢婉呢?明哲保身,不管你和司南的死活,即便是两个畜生,养育了十几年也有感情了吧?”阮今朝脸色越来越冷,拳头越握越紧。她压着嗓,“谢婉,是我母亲,她只是个弱女子。”“谢柔不是母亲?谢柔不是弱女子?她能把你视为己出,把李明薇视为己出,你信不信,她可以为了你们三个拼命?”穆厉声音越发寒冷,“她始终知道自己的位置,从不把李玕璋当做夫君看,谢婉要的太多了,阮今朝若是个男子,就是个提线木偶。”阮今朝寒声:“我母亲和你有仇?”穆厉只是说:“有仇没仇又如何,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些事实,如今只是会让你心中不悦,等着日后纸不包住火了,对你才是伤害。”“爱你人不会伤害你,不会利用你,更不会看你深陷泥泞,谢婉是吗?她心中只有自保,只有谢家,她不会甘心竹篮打水一场空,看着司南得了北地主帅之位,她蛰伏着,势必要把司南赶下那位置。”穆厉又笑了一声,“京城权势旋涡之中,无人是干净的,利益所到之处没有对错只有立场,你觉得我是坏人,恰如也觉得你和沈简坏的人神共愤。““一方赢,就有一方输,输者只能为鱼肉为血肉台阶,毫无价值就是死无全尸,谁又能甘心呢?因此,我们只能步步为营机关算计,尔虞我诈各谋筹码,亦或者抱团取暖同时保命同舟共济。”“我们是敌对,大宜和程国造就了你我立场不对,看待事情出发点不同,我是太子实际掌政多年,求的是稳,求的是制衡,因此,我能和李明薇并肩而立。”“你是个能搅动风云,能把把逆风翻盘的狠人,在京城最开始的三年步步让我惊叹,招招让我拍案叫绝,倒是这两年,愚蠢过度了,别想着委曲求全,不适合你,没人会记你的好。”阮今朝沉默半晌,侧眸深吸口气,“你说够了?说够了可以带我去看李锦了吗?”穆厉轻摇头,朝着前面走,“为你好的话,你从听不进去,我不会害你,这些话,你自己用心用脑好生想想,别等到结局无法接受和挽回失心疯。”阮今朝望着穆厉的背影,面无表情。穆厉淡淡声,“你与其好奇我,不如回头看看那些望着你的眼睛,所有的结局早就在开始就注定了,你此前能次次翻盘,是因为朝着已发生的事看。”“如今迷雾望不清不知脚步,是因为你想预知将来,你不是神,我不是仙,我们是肉体凡人,能用只有脑子。”“今朝,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姑娘,好好回头看看这几年的事,你若还有不明白的疑惑的地方,不想沈简担忧,大可来找我谈谈,我随时奉陪。”“我不信你。”阮今朝很直接。穆厉无所谓,“不,你是信我的,不然,你不会听我给你叨叨怎么多。”他停下步伐,扬了扬下巴,轻声说:“言归正传,既要分好处,我们谁放火,谁劫人?”阮今朝瞧着不远处的小屋子,目光淡淡的,“你先告诉我李锦会不会功夫。”“李明薇都不知道,我能知道?”穆厉抱着手,“你去劫人,我去引人、”“不,我去引人,你去劫李锦。”阮今朝侧眸微微带笑,“你当我蠢得,要把李锦拉扯个一二,李明薇不搞死我才怪,你在程国他搞不到,他要搞我,可是简单的很。”“穆厉。”阮今朝点点自己脑袋,“我不傻,休想坑我。”穆厉哦了一声,没有一点犹豫,“说的对,那就一起吧。”李锦是真的不好控制,并且,他和阮今朝在她心中不是什么好货色。说着,穆厉举起小弓弩朝着那头一方。出其东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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