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他这些年没少冒犯我。”李明薇温声安慰姜氏,“谢大太太不必多虑。”
目送三步回头的姜氏离开,李明薇轻叩门,“是我,进来了。”
屋子之中点着一盏烧着灯节的孤,蜡烛花噼里啪啦贱的到处都是,李明薇将吃食放下,拿着小剪刀弄了灯节,霎时屋子亮堂几分。
谢和泽官服还未褪下,此刻侧身朝里躺在床榻上,大抵是气得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正呼着粗气。李明薇着实想笑,朝他走过去,“事已至此,你何必如此?”
谢和泽蹭的做起来,目光冷幽幽的盯着李明薇,到底忍住熊熊怒火,沉声说:“李星弦,你懂事起就提防谢家,李明启降生起,你更加对谢家有仇视之意,我同你过世老师有两份私交,自问对你多有督促维护之意。”
“你在御书房听政不懂又不敢说时,是我帮你多问两句,让你重复再听,你处理政务多要礼部帮衬协助,你做好了我帮你锦上添花,你做的马马虎虎,我给你尽善尽美,我自问对你小子无愧天地。”
“你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东西,你自九岁临朝听政,这二十多年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你倒是极好,小气鬼的东西,就记恨自个第一次听政我凶了你一下,报复我到如今!我那是凶你?我就声音大了点,你还敢瞪我,金銮殿你瞪人,你个找打东西!”
李明薇被他吼的倒退半步,谢和泽声音骤然打起来,“这官老子不做了,不奉陪了,我兢兢业业科举当官报效社稷,到头来……你给我走,老子去做讨口的都不想给你们李家做一件事!老子明日就辞官,彻底如了眼不见心不烦的意!”
谢和泽咬牙,戳着自个心口,“我就谢宏言一个儿子,他以前出事时,我却是最后知道的,他心中或又怨我,却从未责过我……”
“就因为当时我一颗心扑在你身上,想让你把陛下整寿宴会事宜做好,又遇到了西边流寇作乱,你在兵部不得分身,多少事宜是我给你做的!”
谢宏言在南直隶受苦受难,他一丝一毫都不知道,他想的却是怎么帮别人家儿子争光添彩,还写信去告诉贺博发经此一战,李明薇在朝堂大约就彻底站稳了。
谢和这气得心口砰砰跳,他冷飕飕看着李明薇,“我从不求你回报我,你也当做是我为臣应做之事,我是一个好没捞着,还赔上了个儿子!”
谢和泽越说越气,“李明薇,我就瓷兰一个独苗,你居然把他当做男宠送给穆厉,你要杀我直接来,碰我儿子做什么!”
谢和泽说着,从旁边抓着个东西砸李明薇身上,指着门外,“辞官信我写好了,我不配吃你李家饭,你给我走,我要去找我儿子!”
李明薇彻底笑了,见着又侧身倒下去闷气的谢和泽,将砸到身上的辞官信两三下给撕碎。
他见谢和泽真的不说话了,才开始说他的,“这事儿我也知晓时,穆厉已要启程回程,我是没想到你那宝贝儿子真敢千里追着去。”
沈简、穆厉的信函说的是谢宏言自愿去的,让他不要信那些乌糟糟的话,阮今朝、司南给他的信函是被打晕掳走的,让他写信骂穆厉。
四封密函信落到他跟前,他愣是看了半宿没反应过来,关键谢宏言通过云鹤手过来的信函,只字不提怎么去的,就说程国有个首辅家的孙儿有两份像他,让他把那人搞死。
他都不敢去想沈简会不会气死在程国,阮今朝、穆厉都在地方,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谢和泽气得心口疼,“你放屁,没你帮衬他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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