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扫了阮今朝一眼,阮今朝说,“同我比就差一点点。”
那妈妈塞了盘子在阮今朝手中,“又是个想要凭脸上位的没眉眼的玩意儿……”
“妈妈。”阮今朝摸出个小银子放到那妈妈手中,“妈妈可有见?”
“没有。”那妈妈很直接。
阮今朝当即就要把钱抠回来,那妈妈却说,“有个俊俏的小厮,说的是外头来帮衬的,应该是去前面帮贵人们照顾车马了。”
“前面,照顾车马?”阮今朝重复,随即将手里盘子丢到旁边就朝外面跑。
现在整个薛宅都被包围了起来,要是李锦动手把薛家人给剁了,那才是乱了局势。
阮今朝朝着前面冲,见着连接前院的门已合上,摸到墙角左右确定无人就要翻,却是半个身子撑着上去,跟前面前就出现了张脸。
那张脸在对上阮今朝的瞬间也是呆住,砰的一声二人都各自掉了回去,阮今朝回神快一步翻过去,盯着跟前的人,“金狼?”
金狼也被阮今朝吓了个好,他把东雀说服滚去雍州就掉头回来,入城就觉得不对劲,薛家周围都是侍卫死侍,一个他们东宫的人都没有,他顺着摸进来,东宫的人就说白马中午同勇叔喝大了,现在还晕死着的。
金狼开口,“大公子呢?”他多的不管也不插手,他得把谢宏言给捞出去,难得有个能控制住穆厉的货色,可不能有事。
“好着呢,沈简伺候着的。”阮今朝反问,“你打外头来的,又看到好看的男子吗?”
“沈简和谢宏言,都还不能满足你的眼睛了?”金狼露出匪夷所思的眼神,阮今朝身边的男子颜色都好的没边了,他还觉得不入眼了,“城西有个小倌楼,你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阮今朝一拳砸他脑袋,“穆厉脑子现在被你用着的?有没有看着什么可疑的人?”
金狼嫌弃死了阮今朝,还是耐性说:“没有。”
阮今朝当即一个白眼,扭头自己要去找,金狼抓着她,“戒严了,你找不到路,会打草惊蛇,管你现在找谁,都出不去,外面进来也更麻烦,你带我去找谢瓷兰。”
“自个找去,你不是认路吗?”阮今朝生怕来不及。
金狼说,“你们不动,太子会逼着薛家动,给你们制造机会,你是最强的战力脑子,今夜谁都能出事,你不能。”
“今夜?”阮见抓着重点,“你们怎么安排的。”
“我这些日子不再东宫,不过眼下青天白日做事不便,你带我去找谢瓷兰,我确定他无碍了,我陪着你去找人。”金狼就说:“秀都没我不熟的宅邸。”
“那你陪我去找人,找到了我带你去找谢宏言。”阮今朝不上当。
金狼摆明了就是要掳谢宏言回东宫,谢宏言跟着沈简,薛家就会投鼠忌器,谢宏言出事,穆厉不会善罢甘休,沈简就有了最稳妥的护身符。
因此,沈简那小贱德行,今日死都不会离开谢宏言半步。
“我不反嘴。”金狼沉默了下,“你开个价吧,我私下给你,带我去找谢宏言。”
“你也开个价吧,倒戈我几个时辰如何?”阮今朝抱手说,“我不还价,说,大胆说。”
金狼:……
他说:“那你走吧,我自个摸人。”
阮今朝看他翻身上墙,“我不去,沈简不会把谢瓷兰给你的,今日谢瓷兰是他亲大爷,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怕薛家知道谢瓷兰手中有个白玉蝉,害怕薛家夺走生出事端。”
金狼翻了回来,阮今朝说:“今日秀都外的兵力都在我手中,所以,你翻了回来,就说明,那枚白玉蝉是调动秀都内兵力的兵符了?”
金狼被冷不丁套了个话,火气噌的起来。
“谢宏言知道吗?”阮今朝小声问。
金狼不说话,觉得越说阮今朝套的越多。
阮今朝哂笑,“你信不信,谢瓷兰觉得自身安危出问题,第一件事就是把那枚白玉蝉送到稳妥人手中,我家十三看上的小阁老,你觉得他是吃素的?”
阮今朝说:“今日从内朝外破,无非是沈简出事,从外攻入内,也是沈简出事,可需要一个人证明沈简有事,那人只能是谢宏言。”
“所以,谢宏言不能走。”阮今朝说,“我不乱来,你也别乱来,先同我去将会乱来的人找出来。”
金狼迟疑不动,阮今朝再次说:“沈简想用薛家的倾覆,换来最后的没有完成的条约落款,穆厉也想只要好处不要参与,所以……”
金狼问:“所以什么?”
“所以,天黑算什么,天明才是输赢。”阮今朝就说,“怎么样,金琅,要不要信我,跟着我干完这票。”
她笑的张扬,“穆厉不是疑我吗,你是他的心腹,跟着我,我给他表个忠心。”
金狼说:“穆厉没有疑过你。”
阮今朝不解的眨眨眼。
金狼说:“他是把你当妹妹看的,不然你早死了八百次了。”
阮今朝打蛇随棍上,“对啊,他帮我当妹妹,那我厚脸皮点也是假公主了,我命令你,跟着我去找人。”
金狼:……
他为什么越发会觉得穆厉、阮今朝、李明启三个人脑子和旁人都不一样的。
金狼哽住,“你不怕沈简死了吗?”
阮今朝说:“沈简说了,我活多久他活多久,我们要么一起长命百岁,要么就陪着我妇唱夫随去阎罗殿。”
金狼摆手,“不要说了,我不觉得很感动,我只觉得沈简可怜,他上辈子八成是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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