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凶他一眼,“十三,好好说话,穆厉身上许多东西都是非常可取的,人家脾气冲是冲了点,干正事的时候稳妥的很。”
李明启露出来不乐意的神态,“你不能让我去学畜生,我是做人事的。”
沈简摇摇头,“你小子火候还是不够,稳不住什么都得不到,知道吗,越想要什么,越是要表现的不在意。”
“要是薛黛真的被杀了呢?”李明启说,“李明薇要弄权填平个案子,还是轻而易举的,我觉得表姐从始至终就不喜欢薛黛,她因着这娘们,恨了所有姓薛的。”
沈简不继续任何同薛黛有关的话头,转而说:“我倒是觉得这个事情,现在还看不到头。”
“又买关子,最烦你这个。”李明启说,“叨叨起来没完没了,一说正事立刻高深莫测,怎么一个个都这样,就不能直接点。”
沈简说道:“人情世故总是要学会的,你就是不愿意好好学,太过依照自己的喜好来做事。”
如今看来,李明启这点不随爹娘,大约是跟李明薇学的。
李明启扫了沈简一眼,“薛黛真的应该死吗?”
沈简坦言:“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压根不知道,所以我无法凭着你们的三言两语来做出评判,十三,一件事情,你要慢慢看,慢慢等,既来之则安之,这门婚事,有几个人是觉得能成的,谢家真的这样做,就是寒了阮家的心。”
“可是阮家,说白了,只有阮贤一个人呀。”李明启说出重点,“他的想法那里重要,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的,更别说现在盛世太平,武将的他更无话柄权了。”
“表姐在京城需要靠山,阮姨父怎么敢真的和谢家真的撕破脸的,阮姨父始终留着京城,被人暗地说功高盖主不知死活,不就是害怕表姐无依无靠吗,要我说,就是欺人太甚,我是阮贤就六亲不认,全一锅端的彻彻底底……”
沈简并未在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望着外头的雨幕。
李明启抿唇,“要我说,那个孩子就不该要,你不知道谢婉那娘们,为了那孩子,居然发癫来搞我。”
沈简眸光一凌,“谁搞你?”
李明启立刻告状,把谢婉搞他的来龙去脉说的添油加醋,“夫子,你就说她该不该死。”
沈简听完沉默半晌,温和地说:“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李明启没听懂,“嗯?”
沈简拍拍他的肩,“不怕,我和你表姐在,谁都不能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李明启顿时打蛇随棍上了,“那你能去给李十一说,我能不能不去每年初四的内阁议事。”
沈简抓着木铲子打他,“你滚。”
李明启挨了下,好笑的厉害,“嗨哟,打我浑身都是气力是吧,不敢打佟文了,现在是怨气都朝我身上发泄是吗,打皇子犯法知道吗?”
沈简:“那你砍我脑袋,来来来!”
李明启:……
千里之外的秀都也是连绵不断的雨,床帏之中,谢宏言感觉有人戳他脸,眼帘微微动了动,睁眼看便见着穆厉的脸凑到眼前。鼻尖被轻轻吻了吻,谢宏言摇摇头,迷迷糊糊开口,“我要睡觉了,我不行了,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