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哽住半晌,终于挤出一句话,“阮今朝,你含蓄些的好。”
阮今朝满不在意:“男女都是人,为何女子就要温婉可人知书达理,男子却能洋洋洒洒个性随意。”
李明薇说:“不,我刚刚那句话就是针对你而言,旁的姑娘是潇洒恣意,你就是个女流氓。”
阮今朝:……
她是真的想揍李明薇了。
耳边有脚步声响起,阮今朝扭头去看,便见是周闻慢慢走了过来。
周闻在不远处停住脚步,颔首温和地说:“可是打扰二位说话了,门房说襄王殿下平安过来,微臣特意来瞧瞧。”
“门房说?来瞧瞧?”阮今朝趾高气扬说:“说的倒是高傲的厉害,去门口坐坐样子迎着都不出来了?果真是人老子做靠山,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爬上龙床得了盛宠了。”
李明薇:……
难怪现在李明启什么乌糟糟的话都能说出来,他还以为是被谢宏言带的,感情是这位表姐立下的不可磨灭的大功劳。
周闻全当听不懂,他是悟的明白,和阮今朝打交道,就是要当自己是个蠢货,她的话一句一个字都要听不懂,否则轻则沈简的下场直接气的捧心口,重则气成穆厉那样追着她满秀都跑。
他既不是沈简,也不是穆厉,阮今朝动起来手可不会留情。
周闻只是谦卑恭敬地对着李明薇说:“适才微臣在给襄王殿下预备接风洗尘的班子,因此没有前去迎接,还请襄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微臣给您赔罪。”
说罢周闻拱手行礼,阮今朝捂嘴小声撺李明薇,“襄王殿下,让他跪着磕头,磕的头破血流那种,一了百了,沈简说是他干的,他干的只多不少,现在不仗势欺人,回去了就机会不多了。”
李明薇无视阮今朝的话,抬抬手同周闻开口,“不必多礼,辛苦小郡王费心接风,不知阮少帅在何处呢?”
周闻站直才说:“贺大少爷出了点事,阮少帅回京帮衬了,知晓您出事,陛下着实着急,连着禁卫军都全部派遣出去了,微臣同三皇子得了陛下的命令,来雍州附近找,阮元帅也在外头找呢。”
李明薇只是说:“既如此,休息片刻就启程回京。”
周闻不卑不亢,“不着急,襄王殿下还是稍微休息,我们慢慢回去,若是让陛下看着您这受苦受难的模样,大约身子骨会更加不好的,微臣已给京城送信回去了。”
李明薇嗯了一声,见阮今朝要说话,抬起手让她暂时闭嘴,挥挥手赶人
走,“小郡王无事,可否让本王单独同世子夫子说两句体己话。”
周闻拱手退下,阮今朝顿时说:“瞧瞧,皇长子和陛下要抬举的皇亲国戚抱团了。”筆趣庫
“不然要如何?”李明薇说,“只许你们有脑子,不许旁人有手腕?能让父皇抬举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李明泰外家势力是父皇始终忌惮的集团,周闻连着沈简都觉得对付起来够呛,我是不知你如何觉得李明启那小狗爪子能抛死他。”
阮今朝逸出讥讽笑意,“襄王,你还真是好脾性,分明就捆着你,我是该说你沉得住气,还是说你胆小如鼠呢?”
李明薇沉眸:“现在他们人多势众,世子夫人还是掂量些的好。”
阮今朝轻轻跺跺脚,眼底浮着嚣张,“雍州,安阳侯府不说只手遮天,一根手指搅风云也是能做到的。”
“陛下派遣李老三来,便是心中已笃定了凶手是谁,否则怎么不让谢阮的人来雍州呢,不就是警告李老三,若是你死了,他会通通算在李老三手中吗?”
说罢,阮今朝哎了一声,“这几日回程路,怕是不好走,殿下这两日可要跟紧了我,莫要丢了。”
“京城应出事了。”李明薇狠狠沉下目光,“佟文不可能抛夫弃子都不可能丢下沈简不管不顾,恐怕是京城之中安阳侯府出什么事了。”阮今朝也笑,“能让我那哥哥放弃寻我,恐怕不是贺瑾出事了,而是我那头的旁系都出事了。”
李明薇轻飘飘地说:“我不喜欢他。”
阮今朝摊手耸肩,“可万一你弟喜欢他姐姐怎么办?”
李明薇侧眸看揶揄她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那你就可以准备筷子吃李明启的席面,我会亲手送他上路,保证把他风光大葬了,这件事,我李明薇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