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被阮今朝被怼火气起来,“满口粗鄙,沈家有你做妇,必不长久。”
阮今朝嚯哟一声,抱着胳膊扬起下巴,“没事,沈家被我灭族了,我就嫁你去,只要我肯点头留在京城,我说我要做你母后,你老子也不敢直接拒绝。”
李明薇被气的心口一疼,李明启感觉上前隔开两个人,“别别别,不是看夫子吗,你们两个掐架做什么?外头不知道多少眼睛,在传出个咱们内部不和,就不好了。”
沈安把吓得哆嗦的狗抱在怀里,小声嘀咕,“你尊贵的皇兄同我嫂嫂嘻嘻哈哈,那才是活见鬼了。”
阮今朝让出路,做了个请的手势,“襄王殿下,里面请。”
沈安则是眼疾手快,将牛皮糖从李明薇身上扒拉下来。
李明启诶了一声,“这两个人要打起来的,李星弦没吃过阮今朝的亏,把他打的怀疑活着的意义了,这事咱们谁都担不起责任。”
沈安一手抱着狗,一手扯着他到旁边,“你知道王府有个女人吗?好像襄王非常在乎?”
“啊,是有一个。”李明启眨眨眼,“我也挺喜欢她的。”
那是李明薇的奶嬷嬷,因着伺候的好,就被一直留着了照顾李明薇起居,更多的时候都是跟在淑妃身边的。
沈安被这句话震的抱着狗的气力都是一大,有钱嗷嗷叫。
“这女人,伺候过你和襄王两个?”
李明启啊了一声,“对啊,我和李十一都挺喜欢她的。”
沈安脑子一炸,觉得这两兄弟也不是什么好兄弟,亏得他还以为是皇室唯二的正直人。
李明启看他,渐渐回过味,举起拳头佯装要打他,恐吓的朝他打了一下,“沈老四,你什么眼神,你什么龌龊脑子,奶妈,那是个奶妈!你不知道奶妈是女的吗!她抱过我和李十一的,此前淑妃没有了,原本是送去的庄子荣养的,结果伺候不周摔着了,李十一就接回王府了,在王府帮着盯李十一起居呢。”
沈安哦了一声,咳嗽一声,“就没有别的了吗,我给你说实话,我就是想见你,我哥让我去逮你皇兄身边的女人,说的她很重视,那个人握在我手中,有备无患,你别多想啊,你这位皇兄本来就是极不服从管教的,拿着他的短处,我们不会乱来,也是防止他乱来,对不对?”
“沈安。”李明启玩笑脸一收,“这些话,是你的意思,还是我夫子的意思?”
沈安说:“我说是嫂嫂的意思你信吗?”
“表姐没有对错,只有我高兴最重要,只有你的好兄长会审时度势。”李明启顷刻已经明白这个女子指的是谁了,其实李明薇一点都不难控制,直接玩硬的他瞬间就乖了,是李锦,李锦才是天地不怕的祖宗,“的确是有个女子,只是李十一将他藏的很好,你若能找到,我发达了,给你封官。”
李明启招招手,把着沈安肩头说:“我晚点把李明薇手里头的私产都给你,你去看看有没有人,这个人,你见到就知道了,相信你的第一眼。”
沈安惊恐,“我还认识?”
李明启:“说不上认识,反正客气点,罢了,别客气了,直接捆了,我去见,我知道,你们安阳侯府这一辈人,各个都是我惹不起的,人才辈出,沈简在你们面前都是个屁,好好干,以后我发达了,绝对让你官比你哥高!”
李明启抬手抱走有钱,举着它摇摇,“你看看,沈简鸡贼,沈杳勇猛,佟文长得人畜无害动手灭族,你这嘴,以后督察院没你一席之地,我撞龙爪。”
沈安呆滞的目送大步流星进去的人,沉默了许久。
李明启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他们安阳侯府全家。
十安院。
沈简见来“探病”的李明薇,先是呆住,随即立刻靠着软榻咳嗽一起,声音都透着股子虚弱,“真是劳烦王爷来探病了——”
“别装了,刚刚你在门口骂人那嗓门,我学不来,但我能记一辈子。”李明薇都难得坐下来,“骗十三
来做什么?”
“你都知道我骗十三来,你跟着来做什么?”沈简反问,又看阮今朝,“你们两个要不然打一架吧,打完了,要么做朋友,要么做敌人,别这样见面就一个眼高于顶,一个翻白眼。”
阮今朝哼唧了一声,坐到椅子上双腿瞧着,摸着瓜子慢慢磕,“你要来抢钱,我就把让你入棺材板。”
沈简咳嗽一声,“襄王殿下,如今您父皇如何了?”
外面都是李玕璋渐渐好转,可若真的这样,大朝会怎么都应该露脸给人,怎么还会蜷缩在宣政殿不出来,李明薇对着朝臣也是闭口不答,程然驰也直接不能出来了。
李明薇背着手:“你想我说什么,这样说,我该怎么说,才能符合沈世子接下来的布局?”
阮今朝说:“说你父皇要没了,要立李老三做太子,信了我爹有不臣之心,要把我姨母打入冷宫,还要把我表弟,不对,还要把你弟弟贬为庶人。”
李明薇:“……”
他反驳,便是不会发生,他不反驳,便是坐实这些事。
见他沉默了,阮今朝心中有数这些事暂时都不会出现,“还是说,你是要来说我的,因着我的母亲进宫了。”
“你母亲和柔妃,和我关系不大。”李明薇被夫妻二人目光审视的不自在,别过头去看李明启怎么还没来,多半又去玩狗了,一条狗就把这狗东西看清楚了。
阮今朝手指头挠了挠耳边:“你熟读律法,自然知道忤逆尊长我的下场是什么,我这娘,惹急了真的去官府搞我,我可怎么办?”
李明薇蹙眉,沈简解释:“今朝的意思是,王爷愿意徇私枉法,她就能回去好好以下犯上管教我哪位无法无天的丈母娘。”
李明薇一个字结束对话。
“滚。”
阮今朝诶了一声,“咱们是来商讨事情的,你这个态度我们很难办。”
沈简掉头附和:“有道理,这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你更狠心,都不告诉马儿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