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不可名状
小七?
沈白歪头想了想,还是叫了声古同学。
——小七这个称呼太亲昵了,对于刚认识的人,沈白有些叫不出口。
男生女相的古寒没有在意,只是道:
“沈白大哥,你不打算再赞些积分?”
“嗯,蓝海市的初赛其实没什么意思,后面才刺激。”沈白好奇地看向古寒,问道:
“这个时候出去旅行?疯狂十月欸,这么重大的赛事,你不守在屏幕前看看?”
“生存的意义在于踏遍青山、游尽人间,我以前倒是关注过几届全联邦优秀高中生选拔考试,看腻了。”
古寒很好看,他本来就是阴柔俊俏的矮个子男生,微笑时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有种暖洋洋的温柔味道,跟秋田犬一样。
“他娘的,这家伙真是老阿姨杀手啊……”
沈白咋舌,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手伸了过去,恶作剧般的轻揉,弄乱古寒的头发。
矮个的俊俏少年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低下头。
阳光撒在他们的身上,莫名地和谐。
沈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跟这个小七很投缘,只看到他的脸,就从心底生出信任的感觉,不自主地放下戒备。
——这种奇怪的经历他似曾相识,在面对“暗影皇帝”洛何悲时,沈白也生不起什么敌意。
不过,他到底是性取向正常的高中生,而且已经有猫了,揉了一会儿后便放下手,沈白本想干咳一声哈哈过去,不成想古寒却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别处:
“沈白大哥,你受伤了?左手扎着绷带?”
沈白摇头,这问题他已经遇到很多次,很有经验:
“没,就是装饰品,好看而已。”
古寒的眉毛弯了弯,笑道:
“原来如此,我知道很多人手形不好看,便喜欢戴上手套,遮掩自己的缺陷。”
沈白一怔,要是面对别人,这话足以引起他的警觉,但奈何他对古寒实在是有种天生的信赖,竟然下意识地忽略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认真思考了下,摇头道:
“与生俱来的东西,就算再怎么不好看,说是就太过分了……不论长成什么样,也要自尊自爱啊。”
古寒认真凝视着沈白的脸,突然灿烂一笑,比女人还娇艳三分。
沈白一时有点看花了眼,尴尬得低下头去。
——凎,我不会真的性取向有问题吧?不应该啊,我电脑上那十个t的学习资料……
沈白懵懵的,又聊了许多,直到太阳西垂,古寒有些困倦,才互换社交账号后离开。
俊秀的小七侧躺在折叠式床垫上,看着沈白远去的背影,闭上双眼,思考一会儿后,他仰着身子,数着天空中闪烁的群星。
他辗转反侧,在蓝海市初赛的小环山上,再难入睡。
呵……那天,四姐在见到首领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自己还暗戳戳地揶揄她“舔狗不得好死”,却没想到轮到自己时,却更加不堪。
当然,这也是正常的啊……
我们七个是罪孽深重的灵魂、是天灾、是光明、是命运的谕……同时,也是彼此的“对等之物”。
但即使是在终焉之城中相伴多年的我们,对彼此的感观也天差地别。
让所有人都看不透的二哥,与首领的关系更接近于“知己”,四姐和首领则更像“徒弟”与“师傅”,六哥在年幼的时候就和首领相遇,几乎是“养子”与“养父”……
而我……
我是……首领的臣。
他是君,我是臣。
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有了什么想法、与谁交往、想要做什么,只要他还是他,我便永远是他的臣。
不论他贫穷还是富贵,不论他是否拥有力量,不论他是生是死,我都是他的臣。
亦如当年,
永世不改。
小七想着,轻叹一声,站起身来。
他的心情很好,以至于走路的时候都有些雀跃。
十月份的蓝海市,山林中飞虫已经日益稀少,但小七的魅力实在是太大,连不同的物种都难以抵挡,飞虫不敢接近他,只是绕着旁边飞舞。
它们的身体因为十月阴冷的气候而僵硬,但却努力扑簌簌地煽动翅膀,仿佛乞求着什么。
“啊……有句话叫做帝王怒四海哭,但今天的我很高兴,自当万物逢春。”
小七轻笑着,露出浅浅的酒窝,旁边飞舞的小虫突然浑身颤抖,重新获得了温暖,它们的翅膀再次舒展,变得灵活有力。
与此同时,以小七中心,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造化”从这里爆发,转瞬间便奔腾万里。
灰败的树叶重新鲜嫩肥绿、小草又变得挺拔、温度上升、空气中再次弥漫花粉的味道、夏虫开始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