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秦可卿顿时羞红了脸,她张了张嘴,似乎想澄清一下,却又没好意思吭声。
贾蔷却是面不改色,淡然一笑道:
“婶婶说笑了,我是来看望我嫂子的。”
王熙凤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可卿,见对方目光躲闪,霞飞双颊,顿时会错了意。
“侄儿媳妇,我不知道你约了蔷哥儿,看来,我和平儿来得不是时候,扰了你们的雅兴。”王熙凤话里有话地调笑道。
秦可卿眼神慌乱地干笑道:
“婶婶言重了,我事先没约蔷哥儿,我巴不得婶婶常来看我呢。”
“这话中听,也算我没白疼你一场。”王熙凤笑着拍了拍秦可卿的肩膀。
秦可卿脸色稍缓,浅笑道:
“婶婶快到屋里坐吧,族长刚给了我一包体己茶,我泡给你尝尝鲜。”
王熙凤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笑道:
“好,这体己茶肯定茶如其名,珍大哥哥待你可真好,是个体己贴心的老公公。”
此话一出,秦可卿的脸更红了,垂眉敛目地讪笑道:
“婶婶说得对,公公婆婆都把我当女儿一样疼。”
耳听此言,王熙凤的眼底深处荡漾出一抹玩味讥诮的笑意。
贾蔷也在心中冷笑,贾珍确实疼爱秦可卿这个儿媳妇,结果疼来疼去,都疼到床上去了。
同时,贾蔷也为秦可卿感到惋惜。
这样一个性格温和,贤惠孝顺的绝代佳人,竟然被自己公公玷污了,以致于自暴自弃,沉沦在欲海之中无法自拔。
当然,这也是因为秦可卿本就是一个擅风情,秉月貌的人,她的丈夫贾蓉却在婚后与她分房睡。
这让秦可卿的天然一段情思何处安放?
可怜秦可卿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而她又处于花样年华,气血旺盛,怎么能守得住寂寞?
这才给了贾珍可乘之机。
贾蔷虽然同情秦可卿的遭遇,但并不认同她破罐子破摔,彻底放飞自我,陷入情天孽海之中。
秦可卿请王熙凤、贾蔷以及平儿到客厅里落座,然后吩咐丫鬟宝珠给三人上茶。
众人闲聊了几句,王熙凤忽然朝贾蔷问道:
“蔷哥儿,我听平儿说你把一个女真人扔到了树上,真有此事吗?”
贾蔷淡然一笑道:“确有此事。”
王熙凤微微一怔,噗嗤一笑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跟平儿合起伙来逗我开心。你从没练过武,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贾蔷不想跟她争辩,淡笑道:
“婶婶只当我说的是玩笑话吧,信不信,都无所谓。”
此话一出,王熙凤眼神古怪地打量了一下贾蔷的身体。
由于他穿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他身上的肌肉,也瞧不出他有没有很大的力气。
王熙凤的心里半信半疑,却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平儿朝贾蔷歉意一笑,没办法,虽然自己亲眼目睹了贾蔷把人扔到六米高的树上,奈何自己主子不相信贾蔷有这样的神力。
又闲聊了一会儿,王熙凤和平儿先告辞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贾蔷和秦可卿。
秦可卿蓦然想起上次去给贾蔷送吃食,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双颊泛起一片淡淡的红晕。
客厅里陷入一片安静而又暧昧的气氛之中。
贾蔷看她一副春兴盎然的媚态,笑着朝她招招手:
“嫂子,你过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秦可卿微微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坏笑,语气魅惑地调戏道:
“叔叔是想给我看什么宝贝啊?”
说着,她袅袅娜娜地站起身,扭臀摆胯,风情万种地朝贾蔷走了过来。
贾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等她走到面前,忽然从袖子里掏出那根发簪,戏谑一笑道:
“嫂子可认得这根簪子?”
秦可卿脸色一变,心里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慌忙问道:
“这簪子是我的,怎么会在叔叔手里?”
贾蔷语气玩味地笑道:“我是在天香楼门口捡到的。”
秦可卿脸色大变,踉跄着后退一步,惊惧交加地颤声道:
“那就请叔叔还给我吧。”
贾蔷压低声音笑道:
“这是嫂子红杏出墙的证据,我先帮嫂子好好保存,免得落到别人手里。”
秦可卿吓得俏脸煞白,惊魂不定地寒声道:
“你想怎么样?”
贾蔷淡然一笑道:
“我只希望嫂子以后能离族长远一些,不要再背着我兄弟拨云撩雨,否则,这根簪子就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