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儿媳妇,你负责带路,我要亲自去找这个赵璧池收欠款!”
“是!”
旺儿媳妇稍稍松了口气,有链贰奶奶亲自出马,这笔欠款应该就能收回来了。
王熙凤从荣国府里挑了四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然后让旺儿媳妇在前面引路,跟平儿一起,在四个小厮的护卫下,奔赴赵璧池的铁匠铺讨债。
然而,王熙凤刚走出荣国府的大门,只见门口一个跪着的乡民突然冲了过来,跪倒在旺儿媳妇的面前,哀求道:
“奶奶,求求你发发慈悲,再宽限我十天时间吧,十日后,我一定把欠的钱都凑齐,连本带利还给你。”
旺儿媳妇看向王熙凤,问道:
“貮奶奶,此人欠了咱们二十两银子,加上利息,一共是三十两,但他现在还不上,你看这事怎么处理?”
王熙凤翻了个白眼,斥责道:
“这种小事你就按老规矩办就是了,派几个人,把他家的地收过来抵债吧!”
闻听此言,乡民慌忙朝王熙凤连连磕头道:
“求奶奶别收我家的地,若是没了地,我们一家人就会沦为流民,冻饿而死了。”
王熙凤啐了一口,怒骂道:
“呸!猪狗不如的贱种,谁是你奶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还不上钱,自然应该收你家的地抵债,你们家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滚!”
此话一出,乡民满脸绝望,悲痛大哭道:
“地是我们庄稼人的命根子,没了地,我也没脸再回去见老婆孩子了,我一头撞死算了!”
说罢,他站起身,突然猛跑几步,一头撞在门口的石狮子上。
“砰!”
随着一声脆响,乡民颓然倒地,痉挛颤抖了几下后,就一动不动了,鲜血从他的脑门溢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见此情形,周围响起一阵惊呼声。
一些路过的行人驻足观望了几眼,便匆匆走开了,避之如瘟疫。
这里是荣国府的门口,几乎没人敢得罪贾家这样的豪门望族,也就没几个人敢驻足围观,免得惹祸上身。
旺儿媳妇急忙跑过去检查了一下乡民的鼻息,发现没气了,顿时脸色一白,朝王熙凤涩声问道:
“貮奶奶,他死了,这可咋办?”
王熙凤冷漠地说道:
“派个人去衙门报官,就说这人是个疯子,突然发疯撞死在咱们荣国府门口了,然后找个破席把他卷起来,送到乱葬岗里扔了吧,别在这碍眼,辱了咱们荣国府的名声!
这只是一件芝麻粒大的小事,交给别人办吧,你赶紧给我领路,我要去会会那个不知死活的赵璧池!”
“是!”
王熙凤等一行人,分乘两辆马车,在旺儿媳妇的引领下,赶到一家铁匠铺。
下了车,王熙凤朝那四名小厮命令道:
“进去把他家的店给我砸了!”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四名小厮冲进铁匠铺,挥舞着棍棒乱砸一通。
然而,刚砸没几下,这四名小厮就被六七个打铁的壮汉打翻在地,一顿暴揍。
“你们好大的狗胆!还不住手?”王熙凤朝这几个壮汉怒骂了一句。
然而,她话音刚落,从铁匠铺里冲出一个长着猪腰子脸的公子哥,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随着一声脆响,王熙凤的左脸被印上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
“你!你是谁?”王熙凤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惊惧交加地问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姓赵,名璧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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