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正仰躺在床榻上,忽地听到一阵歌声飘来:“情天情海幻情深......”
歌声阴森幽怨,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王熙凤打了个哆嗦,猛一睁眼,一道黑影已无声无息地坐在床边。
这道黑影身穿一袭黑衣,长发无风自动,飘舞不定,应该是个女人。
她的脸有一小半被惨白的月光照亮,一大半仍旧隐在黑暗之中,唇脂在月光中红如鲜血,仿佛下一刻就会沿着嘴角滴落。
她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盯着王熙凤。
奇怪的是,王熙凤虽然能看到她那一小半脸,却发现对方的脸是模糊不清的,就像笼罩了一层白雾,给人一种阴寒诡谲的神秘感……
王熙凤呼吸一滞,心里发毛,浑身寒毛倒竖,一动都不敢动,就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眼珠也不敢转一下,冷汗霎时间布满了脑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黑衣女人幽幽地说道:
“婶子好睡,我今日回归阴司,舍不得婶子,特地来把婶子带走......”
说着,黑衣女人忽地伸出煞白的双手,朝王熙凤的脖颈抓来。
而且,对方的手指甲竟然是绿色的!
“啊!”
王熙凤惊叫一声,挥舞着双手抵挡,同时朝后瑟缩躲闪。
“别!别杀我!”王熙凤惊恐地大声求饶,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原来是做了一个噩梦。
“这是怎么回事?为啥那个黑衣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王熙凤皱紧一双柳叶吊梢眉,惊魂未定地回想着梦里的情景。
蓦然间,王熙凤忽然想起,这个女人的声音竟然跟秦可卿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是秦可卿遭遇了什么不测?”
思及此处,王熙凤慌忙喊来了平儿,吩咐道:
“你快去东府看看蓉哥媳妇是不是出事了?”
平儿好奇地问道:“奶奶,你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王熙凤摇头苦笑道:
“没有,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是关于蓉哥媳妇的,她竟然在梦里变成鬼了,还想勾走我的魂儿呢。我心里不踏实,就想让你去东府瞧瞧。”
平儿听得心惊胆寒,本来不想去,但这是貮奶奶的命令,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往宁国府。
......
另一边,小女尼回到栊翠庵,把贾蔷写的诗交给了妙玉。
妙玉接过来一看,顿时美眸一亮,失声感慨道:“这首诗好长啊!”
她浏览了一遍之后,暗暗心惊,啧啧称奇。
上次贾蔷来栊翠庵的时候,举起了门口的汉白玉香炉,说明他力量惊人。
而这次,贾蔷又写了一首惊才绝艳的七言长律诗,说明他颇有文采。
由此可见,贾蔷可谓是文武双全!
而且,贾蔷的长相俊美,气度不凡,也堪称才貌双全!
妙玉芳心荡漾,对贾蔷的好感度再次上升。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受到我对他的心意?”
妙玉患得患失,心潮起伏,很在乎贾蔷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也很期待能再次见到贾蔷。
......
另一边,楼楠回到戚家军的临时大营,进入主帅大帐,却发现戚继光不在帐篷里。
蓦然间,楼楠看到桌案上摊放着一张雪浪纸,上面有戚继光新写的一首词:
“为国戍轮台
三万里江山壮阔,春晓忆梅魂。
桃李芬芳百姓村,
笑靥染红尘。
铁马冰河思梦里,披星夜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