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斯,我有点头疼。”身后的一名波奇亚家族士兵忽然捂着额头“真该死,这破天气,如果要下雨的话我们就应该回去睡觉,为什么还要在这个破烂地方巡逻。”
“科兹莫,你还好吗?”另一名士兵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奇怪的对自己的同僚问道。泽林不能指望现在法印还能有多少效果,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服用任何女术士的魔法药剂,想要同时影响三人,在没有魔法药剂的帮助下,还是有些太过勉强。术士会在魔力之所吸收混沌能量,那是术士才能做得事情,魔力之所较为稀有,而且大多在教团的记录之下。而狩魔猎人,只好用混有魔力的药剂来提升法印的效果。
毕竟在称为狩魔猎人前,他们都是些没有魔法天赋的普通孩子。
“我不知道,该死!我的头很疼!我要去休息。”
“喂!我们还在巡逻!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做两份工作!”
两名士兵争论着走开了,不过泽林早已经走到那扇门前。铁栅栏门没有上锁,泽林仔细看着栅栏,上面布满铁锈,但还是能看出来,其一条铁栏上,留下的湿手印,地面上有一个被踢到石块旁的空酒瓶。有人曾在这里偷喝啤酒,狩魔猎人皱着眉头,空气还残留着微弱的味道,那股水果腐烂变质的酸味。
栅栏门后是一条甬道,没有火把照明,但通道并不长,狩魔猎人的眼睛可以看清楚眼前的道路,至少能让他分辨前面究竟平地还是台阶。
当他走出甬道后,挂在面前的巨大皮毛像门帘一样,挡住了甬道的出口。狩魔猎人挑开一侧的毛布,从后面观察着眼前教堂里的情况。
教堂的教士们正进行着祷告。一名身着白衣的男人正在教堂前的高台上宣讲者什么,他带着高耸的白色帽子,似乎是在宣扬着他们的教义。只可惜,下面的教士们,面无表情,便是昏昏欲睡。虽然就在几天前,泽林还经常在罗马的街头见到这些身着红衣的教士们向罗马市民宣讲,不认真聆听教义是一种亵渎行为。
周围的墙壁和隔壁颓败教堂一样,耸立着数座脚手架,看起来教士们打算重新装修这座还算完善的地方,四周的梁柱上已经雕刻出一些刻画的雏形。教堂两侧,每隔五步就有一名波奇亚家族士兵守卫,泽林只能待在后面,等待时机。
外面传来一道闷雷声。闪电的光芒划过天空,映照着穹顶玻璃上的精美画作,白衣教士背后十字架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阴影,将听众们圆形蓑帽下的脸庞隐藏在黑暗之下。雨声断断续续的撩过玻璃窗,雨滴顺着窗户划下,电光让上面的人物画像变得透明,仿佛那些雨滴并非天空的雨水,而是画人物的泪水。
狩魔猎人依然没有猜错。这场祷告会,倒不如说是让教士们一起来低声聊天或者打瞌睡的聚会,而装点会场的音乐就是讲台上白衣教士的讲述声。泽林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能看出来他说的很认真,只可惜,下面的人都低着头,沉默着,一言不发,昏昏欲睡。没用多久,就宣告结束,教士们纷纷起身,三人四人形成一个个小团体,交谈着。外面的暴雨让他们不得不暂时待在这里。
只有一人是例外,泽林很快就认出了他,那个在银行家宅邸见过的男人。
他同样穿着教士的衣服,和周围的人一样,脸上摆出一副虔诚的模样,但他没有融入到其他教士的交流,而是趁周围人不注意的时候,走向了泽林所在位置一旁的另一条链接通往上层的台阶。
接着,他听到了另一侧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