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乌鸦面具的医生被扔了出来,他砸到走廊附近的木柜上,撞破了玻璃,木柜的瓶瓶罐罐一股脑的洒落出来,玻璃瓶砸到地上和医生的身上,伴随着哗啦啦的声音,玻璃渣四溅,同时飞溅出的还有那些各种各样的血液与不知名的液体。液体粘到医生身上,霎时间像是碰到炙热烙铁的冷水,滋滋的冒气白雾。
黑色皮革长袍和乌鸦面前也没有完全保护到他,医生痛苦的喊叫了出来,但和前方房间里的声音比起来,这根本算不上什么。
只见房间,病人的头正被手术布包裹着,肿的很大,差不多已经是普通人的两倍,病袍上还绑着皮带,像是这里的医生或者其他人不让病人剧烈挣扎而设置的,不过皮带断裂了,就在他身后的手术台上,还留下断裂的另一节皮带。
他正挥舞着一个像是输液架的金属支架,一名医生想要制服它,但却被打了腿,倒在地上,另一名医生似乎想从一侧的升降梯逃走,但却还没来得及拉动摇杆,就被金属支架从后脑勺来了一下,仰面倒在地上的摇杆旁。瘫软的身体压动摇杆,升降梯的栅栏门哗啦啦的打开了。
望着正想把倒在碎玻璃瓶间的医生拉起来的爱德琳,泽林出声阻止道“别去碰他。”狩魔猎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液体,但显而易见,它具有腐蚀性。
病房病人正握着金属支架疯狂的敲打着地面,地板砖在被砸出一道道裂纹,它不仅脑袋要比常人大一些,力量也要比普通人大得多,金属支架在他的手指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是什么?医闹?”
“他……我不知道。”
爱德琳左右看了看,提起裙角小跑着向另一端走廊过去。“等等,我去叫人,这里有猎人……”
泽林不知道那个奇怪的头套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东西真的是头套?这个病人的眼睛肯定看不到任何东西,不过他肯定可以听到什么。爱德琳说完的瞬间,这个疯狂的病人就朝着泽林所在的门口挥动金属支架。这个病人差不多有一米的高度,而金属架超过两米。
金属架挥动的速度很快,而泽林的速度更快,他侧身躲开,金属架狠狠的砸到他身后的病房门板上,门板上的玻璃碎了一地,金属支架则卡在门板。没有眼睛的病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用力往后拉动金属杆。狩魔猎人趁机抽出乌木刃,一剑砍断了铁杆。手里抓住另一半金属支架的病患向后仰倒过去,歪倒在的手术台旁。
病患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人正在前面,或许他早就已经没有了意识,只剩下血液的攻击本能。他扑过来,接着又被阿尔德法印击退回去,他的大脑袋磕到手术台的边缘上,一大片粘稠的液体像是溢出了一样,从那惨白色的外皮渗出来,滴落到病患的衣服上和破碎的地面上。
泽林皱着眉头看着那些黯淡粘稠的液体。
这绝对不是血液,但这又能是什么?从脑袋里出来的?治愈教会的人究竟在做什么?他们在进行什么实验?这就是西蒙口的秘密?
狩魔猎人抬起手,但出乎预料的是,亚克西法印对这疯狂的病患没有起效。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病患正常的意识已经消失了,要么是他的精神已经要比泽林所在世界的雌特怪甚至是恶魔还要强得多。
等病患下一次扑上来的时候,就在泽林准备用力量制服它的时候,随着一声枪响,他的脑袋炸开了,无数粘稠的液体四散飞溅,泽林不得不抬起手,后跳一步躲开这些不知名的液体。一个猎人站在门口,手里的大口径火枪还冒着刺鼻的烟。
望着被自己杀死的病患,这位猎人面无表情。他转过身,爱德琳在他身后,血圣女拿出一小瓶血递给猎人,而只有在看到血液的时候,脸上才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渴望,泽林见过这个模样,那是吸食麻药粉上瘾的人见到麻药粉时才会露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