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理智的声音。”

泽林一步步走下凹凸不平的台阶“你们在做什么？把门封起来，还要和精灵与人类开战？抱歉，我的理解能力可能无法跟上你们的思维方式，或者说，其实孤山里的黄金有自己的魔力，他会吸走人的灵魂和名誉？或许，黄金会让你们失去理智？”

“这是矮人的事情，巫师。”索林对狩魔猎人说道“和你无关。”

“我记得某个人在颠簸的马车上告诉我，愿意用黄金来支付我的报酬？”泽林挑起眉毛“现在这和我有关了。”狩魔猎人扫过面前的矮人们，有几个矮人移开了眼神，躲避着，不愿意直面泽林的目光。

“那不算数。”索林大声说道“在绝境我们只能用这些本属于我们的黄金，来换取帮助，那时候我们没有选择！牺牲未来，换取当下的自由，这不是公平交易，我有什么理由，去履行哪种条件下做出的承诺？哪一次人们向我伸出援助之手不是为了丰厚的报酬？”

“不是所有人都为了黄金，索林。”

泽林又往前走了一步“当你们被关在监狱里，无人帮助的时候，是比尔博找到我。如果我一定要为了得到报酬，为什么我不直接比尔博和你们交给精灵，在逃跑的时候？”

他继续走了一步“如果我一定需要黄金，为什么我要让奇力他们返回孤山，我可以让他们留在河谷城，让你们用黄金来赎回他们，或者当做人质抵押？”

他接着又向索林迈出一步“如果我需要黄金，为什么，我还要和你们谈话？你们的墙壁能挡住精灵，能挡住人类，但挡不住我！你们见到过我是如何在密林对付兽人，我会直面史矛革，难道还不能面对十三个矮人？”

最后，他走出最后一步，走到索林面前“要是我必须得到黄金，要是我不是为了和平而来，我为何要和你说这些，你们和一百名兽人比起来怎么样，或者说和史矛革比起来怎么样？如果我不是为了和平，那就给我一个理由，我，一个巫师，有什么理由不直接摧毁你们建起来的千疮百孔的墙？”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附近火盆里骤然旺盛的烧了起来，这把附近的矮人们吓了一跳，纷纷想要拿起武器来抵挡可能的攻击，不过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为了修好这面堵在大门前的高墙，他们忙了一夜，修墙的工具还在附近随手扔着，衣服都没来得及清洗，更不要说去寻找武器了。

泽林放在身后的手松开结成伊格尼法印的模样。他对法印的控制越来越熟练，力量也越来越强。随后，他的手垂在身旁，伸出食指和指，接着又用大拇指按了下指。随着他的动作，狩魔猎人亮金色的瞳孔微微一亮。

“我，我绝对不会……”索林捂着额头后退了一步，紧闭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一旁的老巴林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不过他没有说话，依然站在原地，等待着。其他的矮人们则是不知所措的望着索林，哪怕是身陷绝境的时候，他们都没见过索林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是啊，山下的国王，和一个招摇撞骗的乞丐一样。”泽林的眼睛又闪烁了一下“拿着自己绝对不愿意兑现的承诺，去骗取别人的帮助。你是个国王，索林，身上流淌着王族的血脉，但你的行为却与一个最差劲的骗子无疑。山下之王？什么时候骗子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山下之王的名义来做担保？”

“这山里的宝藏不属于长湖镇的人们，不属于林地里的精灵，这些金子……都是我们，也只属于我们……”索林一步步后退着“我，我发誓！我，我，我绝对不，不会向它们分享，任何一枚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