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战场终于寂静了下来。

大部分兽人都被击溃了，孤山外的谷地上铺上了一层尸体，大多是黑色的兽人，但其不乏衣着金盔的精灵和灰色重甲的矮人。少数人还能站着，身上没有受伤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战场上还没有熄灭的火焰依然在废墟闷烧着，在天空留出一道道乌黑的划痕。

河谷城，人们正忙着处理尸体，照料伤员。几队还能握着武器的民兵正在城市废墟间训练，猎杀那些还残留在城里，躲藏起来的兽人。城外的河溪堆满了兽人的尸体，将溪水染成了鲜血的颜色，而那条通往长湖的大河更是漂浮着许多黑色的尸体，许多兽人往西方和南方逃亡，但大多都被追上来的精灵和矮人杀死在河边。大多数兽人沿着密林河逃跑，不过它们基本上没人能逃走，河道两旁的尸身堆积如山。

至于波尔格带来的军队，在波尔格和阿佐格全部身亡后，它们在巨鹰的强力突击下溃不成军。当所有兽人心里只剩下逃命后，它们的武器和盔甲除了会拖慢他们的速度外，没有任何意义。这些兽人根本不是战士，它们只是在首领驱使下战斗的野兽罢了。

“甘道夫？”

泽林在到达城门前就收起了阿瓦克，他步行走进城市，躲开躺在路边的尸体，还有许多疲惫的民兵，战斗一结束，他们就倒在路边呼呼大睡了起来。从清晨一直到傍晚，这场战斗进行了整整一天。有人在远离尸体堆的地方升起了火，制作食物，来帮助人们度过寒冷的夜晚。

巫师的手前挂着绷带，河谷城的战斗非常激烈，甚至是甘道夫都无法全身而退。法杖靠在巫师的肩上，甘道夫正用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握着烟斗。

“你们成功了。”巫师的灰袍因为兽人的血污变得有些肮脏，一把被血污染成黑色的剑躺在脚边，他一定干掉了许多兽人“我没想到，你们真的成功了。”

“一点实力，一点运气，再加上一点勇气。”泽林走到甘道夫身边坐下，吁了口气“就能解决绝大部分麻烦。”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天空另一边的月亮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飘到天空，让大地上的金黄色夕阳微光被亮白色的银丝所取代。

“但很多人都缺少你口的这三点。”甘道夫望着远处的孤山，几只巨鹰落在那里，不过大部分巨鹰还是盘旋在天空，猎杀落单的兽人“我们的损失比预想的要少，而兽人的损失，可以让这片地区得到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和平。”

这场战争，兽人聚集了整个北方所有兽人聚落的战士，超过三分之一的兽人被当场杀死在战场上，而死在逃跑路上的兽人更是数不胜数，至于最后能有多少兽人活着回到北方的迷雾山脉，恐怕就真的只有神才知道了。

“其他人在哪？”

“他们去狩猎了。”甘道夫敲了敲烟斗，磕掉里面的烟灰“瑟兰迪尔和戴因认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一鼓作气清扫掉北方兽人的威胁，他们带领所有还能战斗的战士前去追杀溃逃的兽人，他们杀死的兽人越多，孤山地区能迎来的和平时间就越长。”

“巨鹰是你招来的盟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