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突然过来询问他们鼠帮和伯哈特消息的泽林，这两个当地的村民显得很警惕。不过没有多少因为陌生而产生的戒心能在几杯啤酒下肚后，还能保持下去。泽林可不会蠢到拿钱去问他们问题，这只会让这两个村民意识到，他们有某种泽林迫切想要知道的消息，一个可以让他们赚到不少钱币的消息。在因为食物上被当做外地人坑了一次后，他不愿意动手不代表他乐意被坑第二次。

“如果你想要找到鼠帮，你可以去到附近的商人工会去，商人豪斯潘和鼠帮的头目，他们之间都认识，这是公开的秘密，所以鼠帮不会去抢劫他们的货物。”

烈酒能很快的撬开一个人的嘴，让他们舌头发麻。这有一定的风险，要是喝酒的人还没喝醉，结果自己先被酒精放倒就会变得很麻烦。不过泽林有作弊的办法，妻子之泪让他在灌下了一瓶烈酒后依然像是从未喝过酒一样清醒。

“我能在哪里找到商人工会的总部？”

泽林看着这两个口舌有些不清的农夫，谨慎的提出自己的问题。他可以偷听别人的谈话，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偷听他的谈话。泽林还不能确定鼠帮里的法尔卡就是自己要找到的人，这是一个线索，而在线索被确认之前，他可不想被人以为和鼠帮有关系。

“你是一个来到这里碰运气的外地人？对，北方到处都是黄金。”作为一个北方人，听到尼弗加德人将艾宾称为北方，说不出的奇怪“你只要能雇佣的起几个能挥剑的人，跟在军队后面抓奴隶都能让你大赚一笔。克莱门特，是商人工会在艾宾的总部，他们在那里有一座城堡，还有一支几百人全副武装的私人军队。”

商人工会，泽林想起了和年轻商人交谈的时候，他对这个组织的描述。这是一群相信自由市场贸易的人，有时候可能会自由过头，越过当地法律来制定自己的贸易规则。不过他们手里的钱足以让帝国做出一定的让步，来换取更多的军费，特别是在北境战争爆发后，恩希尔为了军费更是做出了更多的让步，甚至是构筑城堡的权利以及工会城堡内的司法权。

“这听起来很危险，让这些商人也要雇佣士兵来保护自己？”

豪斯潘，他有办法联络到鼠帮，他最好去确定一下，那个忽然出现在鼠帮里的年轻女孩是否就是希里。杰洛特认为希望正在危险，正和一群帮派成员在一起，他没有理由放弃如此明显的线索。

“如果你有可以买下一个王国的钱，而且全帝国都知道你有这些钱，你也会小心。”农夫大笑了起来，他又喝了一口，结果被烈酒呛到，原地转了个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还好，我没有。”泽林耸耸肩，他看了眼手里剩下的半瓶烈酒，随手把它放在附近的桌面上。他刚走出去没两步，酒瓶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他从人群挤出去，绕过正在村落央燃烧的篝火与疯狂的人群，走出村落围栏的门口。两个民兵还在这里站岗，不过他们的视线早就从外面转移到村落里面，似乎正在盘算着等到他们换班后还能趁机做点什么。

清凉的空气让他感觉舒服了不少。

找一个当地民兵询问前往附近商人总部的道路，那座城镇距离这个村落不远，他能在第二天上午看到城镇最外围的房屋。这片地区是尼瑟帮的地盘，他不用考虑半路上遇到麻烦的事情，除了在挤出人群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小偷外，这一路上他没有遇到其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