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维德的脑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这场战斗迅速结束了。

大部分火蜥蜴帮逃跑了，剩下一些没能跑掉的，成了俘虏。

“你杀了他？”

“难不成让他跑掉？”泽林耸耸肩，他靠在古老高塔的石门旁，轻轻的喘着气。沼泽的空气从来都没有新鲜的时候，现在又多出了令人作呕的烧焦气味。他拍了拍身上破碎的狮鹫盔甲，如果没有师匠狮鹫盔甲，他绝对不会和贾维德在咒法上硬碰硬。后者要维持一座传送门的运转并且再加上塔内魔力之所提供的能力，还有他对师匠盔甲抗法术能力的信任，才做出那样的行动。但他也必须承认，他还是小瞧了敌人的力量，若没有盔甲下足够多的反魔法金属板的保护，那一击足以让他重伤倒地。

卡尔克斯坦已经兴奋的跑进塔楼里，准备将塔楼里一座固定在原地的石砌传送门重新激活，并且与他的实验室相连。这样，他就能够立刻开始自己的实验计划。

“我们摧毁了火蜥蜴帮的一部分力量，但贾维德的身上没有我们丢失的配方。”

“配方本身已经不重要，杰洛特，在离开凯尔莫汗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将配方抄上一千份并且分发到全大陆的每个角落。”

“要是这样那就太糟糕了。”

“但这一切还没有发生，我有理由相信，抢走配方的幕后主使想要独吞，或者说，他有必须使用配方的隐蔽计划。”泽林摸着下巴。“我相信，雇佣贾维德的人一定还在维吉玛，而且比我们预想的要强大。看看，这里究竟有多少被雇佣的流浪术士？五个？两百个人里面，就有五个会喷射火焰的术士。我们究竟是在对付一群地下黑帮，还是在对付尼弗迦德的军团？还有火蜥蜴帮的盔甲，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搞到那么多全身板甲和锯齿剑与战锤的？”

雇佣一个贾维德是一回事，但雇佣那么多的术士就是另一回事。虽然这世上从来不缺乏为了赚钱，学会一点简单的施法技巧便成为雇佣兵，或者到竞技场里赚钱的术士，仙尼德岛政变后许多术士失去了约束，成为了变节术士，但据泽林所知，雇佣他们的花费可不是个小数目。和学院派的学者比起来，他们更懂得如何将魔法的艺术用于杀戮。女术士集会所和术士教团一直在想办法重新收拢这些变节术士，而班·阿德学院立的环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能招募到这些术士，至少这意味着，火蜥蜴帮——或者说火蜥蜴帮幕后的主使者——可以为他们提供前三者无法提供的利益。

“厚度、长度，还有硬度，看看这些盔甲。”卓尔坦坐在一具尸体上，他拍了拍身下尸体的胸甲。“军队标准，就算在玛哈坎订购这些货物，也要支出一笔不菲的花费。我相信我们把火蜥蜴帮解决了，他们损失那么惨重，就算是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在失去两百多名衣着重甲和制式武器的士兵后，也会元气大伤。”

“我想也是。”白狼点点头。“接下来，我会去见特莉丝，然后我们把剩下的火蜥蜴帮成员找出来，就能找到他们藏着秘方的地方。”

“你们真的这样认为？你们真的天真的以为，火蜥蜴帮被消灭了？”疲倦的声音从一旁传过来，兰米斯特走了过来，他的手里还提着一把布满缺口的剑刃。他的腿上绑着绷带，这名黑帮老大在受伤后又砍倒了几名敌人，但他的剑在火蜥蜴帮的重甲面前显然不是那么好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沼泽里的火蜥蜴帮，只是他们的一部分。他们至少有三部分，原料粉采集营地，就是我们现在摧毁的。麻药粉制作工厂，还有他们的总部。”

“别告诉我，这样的战争还要有两次。”卓尔坦嘟囔着。“而且他们可能已经得到消息，溜走了。”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俘虏，审问一下，他们可能知道些什么。”

泽林轻吁了口气。兰米斯特咧嘴笑了。

“兰米斯特叔叔从来不会留俘虏，坏孩子就应该重新学做人，但他们的年龄有些大了，没办法到学校里去学习，所以我只好处理垃圾。我才不会让任何人以为我会给予投降者仁慈，仁慈只会让别人以为我软弱可欺。”

兰米斯特的黑帮在这场战斗损伤惨重，泽林不知道他是否还有能力来重建帮派和影响力，不过他现在肯定是没办法再与火蜥蜴帮战斗。

“狩魔猎人。”

亚伊从松鼠党的战友身边走出来，走向泽林。“你们得到了胜利，我祝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