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的朋友可能在找你了。”

贾奎斯的脸色僵硬了一下，他摇摇头。荣耀大厅里还是那副模样，覆盖着些许灰尘的雕塑静静的望着下方的两人。

“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问题有意义吗？”贾奎斯再次摇头。“我知道你的回答，你会说，我拒绝。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拒绝，这就是你的弱点，狩魔猎人，你不会理性思考，在面对灾难的时候，你只会考虑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不会考虑，你认为正确的，是否真的会带来好的结果。人的感性认知都是有界限的，每个自认为理性的人，在遇到难以抉择的事情时，都会被感性所左右。你们狩魔猎人本应该是最完美的战士，你们本可以成为这片大陆上最强大的战士集团和守护者，但你们的创造者犯了个错误，他让你们保留了情感，结果你们分崩离析。”

“古代凯尔莫汗分崩离析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吗？”泽林反问。

“现在又因为自身的顾虑，在创建学院后止步不前。”贾奎斯没有在意狩魔猎人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你现在有一个坚固完善的学院，你们狩魔猎人在科德温，在史凯利杰，在南方，在陶森特，甚至传言极东之地，也有属于你们的学院，你们看起来数量不少，但却是一盘散沙，我本以为，当你创建学院后，你会想办法建立一个类似于公会的组织，一个紧密的实体，但你没有，你只是建立学院，招收了几名学徒，仅此而已，你甚至都没有趁着战争结束后，招收更多的学徒，就算你有办法，让这些学徒都活下来，又能代表什么？你们狩魔猎人还是只有几十个人而已。”

“所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泽林摊开手，望着有些义愤填膺的贾奎斯，一个骑士，一个信封永恒之火的骑士和狩魔猎人说这些，他差点以为，他们的身份反过来了。

“你们握着培养这世上最强大战士的办法，却把它当做毫无意义的秘密。”贾奎斯伸出一根手指。“结果，现在，你们还把它弄丢了。”

“贾奎斯，我能问你件事吗？”

“说吧。”

“你为你的间谍花了多少黄金？”

贾奎斯知道的事情比泽林预想的多，确切说，多太多了。他现在明白为什么艾宾人会在他这里吃瘪，他也许可以用自己脑子里的知识来令北方其他地方的贵族昏头转向，在密密麻麻的合同面前两眼发暗，然后在商人们各种各样的解释下，在合约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有些责任心的，大概会推给的管家去处理。但贾奎斯，他所知晓的知识和知道的事情，让泽林丝毫不怀疑，哪怕是将艾宾人最精心准备的合约放在面前，他也能在一个小时后看出里面所有的陷阱。

“每个人都知道，你正在因为被偷走的狩魔猎人配方而和火蜥蜴帮战斗，我前段时间没有在维吉玛，但不代表我对这座城市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至于其他的事情，你要是认识一个狩魔猎人，你也会听说过这些事情。”

“你认识的狩魔猎人，是谁？”

“你这是在打听隐私吗？”

“不。”泽林摇头。“你认为创造狩魔猎人的术士犯错了，但真正犯错的是你，贾奎斯，你一直在吹鼓理性思考，但真正不理性的人正是你，想想，一群没有感情，冰冷的、没有思维的杀戮机器，这些战士会成为守护者？不，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