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来，对，跟上，人类，我们马上就能找到那群兽人了。嘶嘶，它们没有可恶的狼了，它们在靠两条腿跑，太慢了。”

夜晚，黯影山脉在他们面前愈发高大，厚重的阴影像是要压到他们头顶上来。

“你说什么，咕噜？”泽林大步走在杂草堆上。他依然看不到兽人的影子，不过他相信他们没有走错路。附近有小片小片的沼泽，有些兽人落在里面。泽林认识他们的盔甲和武器，还有脸上的标志。这是兽人的部族，狩魔猎人对它们了解不多，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追踪，他已经可以分辨得出，这些兽人来自什么部落。

“这些兽人没有座狼了。”维吉妮亚说，她把自己的长袍下摆撕开，撕裂到膝盖处，方便行走赶路。她很庆幸自己穿着的是普通长袍，不是厚重的大法师长袍或者其他附上了高级法术的衣服，否则她会很心疼。“我猜是因为那些座狼不能到魔多里来？还是这里不适合它们生活？但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兽人没有坐骑，我们很快就能追上……”

附近传来新的兽嚎。

他们停下脚步，警惕的望向周围。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身后两人停下来的咕噜转过身，对他们招手。

“是狂兽，和座狼一样强壮，别担心，咕噜。我们了解，我们能躲开，狂兽不是座狼，狂兽会吃掉兽人，快来，快来，我们就要追上了。宝贝，你们抵达魔多，我们找到宝贝。”

“狂兽？”

“魔多，野兽，野兽，到处都是。”咕噜继续向前爬行。“它们吃兽人，兽人有时也吃它们。吃，吃，吃。我们知道它们，它们不会到这里来，太远了。嘶……快点，快点，可怜的咕噜带你们追上兽人，到这边走。”

咕噜手脚并用的在岩石间爬行着，很快就消失在一块岩石后面。

泽林和维吉妮亚对视了一样，跟了上去。

“我们知道魔多，讨厌的半兽人，到处都是洞穴、洞穴、洞穴，半兽人，半兽人，食人魔，几千半兽人。到处都是灰、燃烧的火焰、灰，很口渴。”咕噜低声嘟囔着，就像是在抱怨什么。泽林望着越来越近的黯影山脉。他没想过会一路追到魔多，如果要说必须跨过山脉，那么他就要考虑一下，直接闯进兽人的要塞里是否是个好主意。

至少现在，他认为这个主意糟糕透顶。

泽林一边走着，一边从腰间的小包取出一块兰巴斯饼干，塞进嘴里。精灵饼干提供的能量让因疲惫而感到沉重的四肢逐渐恢复力量。或许在河谷城，他可以冒险去袭击阿佐格，那是因为阿佐格的部队都在攻击河谷城与孤山，它的身边没有多少战士。而且地点是在孤山，狩魔猎人了解地形，附近也会有人接应。但在魔多，虽说刚铎的士兵依然占据着安度因河东岸的土地，可魔多已经可以说是彻底沦陷了。

咕噜的自言自语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那位黑暗女士向他许诺的东西一定让它倍感心动，越靠近魔多，它的话就越多，也越兴奋。在它的话语，泽林已经可以大致判断出魔多的情况是什么模样。

成群结队的兽人在魔多厮杀，争夺一座座被刚铎遗弃的城堡，攻击人类。数量成千上万，或者说数以万计。刚铎的堡垒不是被攻破的，而是被主动放弃，当兽人抵达时，那些堡垒依然完好无损。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进入堡垒救出一个人的困难不会比同时面对一百多个敌人简单。泽林需要侦查、情报、筹备计划，以及考虑备用计划。

但兽人不会给他时间。也许这些生物暴躁、嗜杀。不过泽林必须承认它们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停留或者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