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这里走出去，贵族肯定会买通弓箭手杀了我。他们有钱买通任何杀手，我不想死。”威利挥了挥手。“要是我死了，那些贵族肯定又不会认罪。”

“如果有必要，你愿意到城堡里指认史登尼斯王子吗？”

“可以的话，我肯定愿意。以我母亲的墓碑发誓，我愿意为圣女赴汤蹈火，五马分尸！贵族都只想让我们到战场上去送死，好让他们躲在城堡里享乐，只有圣女才是真的关心我们。这些贵族讨厌圣女，所以要毒害她。”威利神色激动，看起来他的确非常崇拜萨琪雅。“告诉雇佣你的女术士，狩魔猎人。不要用贵族送过去的任何东西，那些肯定也下毒了。你可以去找欧尔康，他肯定知道事情的经过。”

“但是死人可不会开口。”

死人可以开口，女术士的死灵术是审讯死者的好办法，但欧尔康的尸体遗失在妖灵迷雾，就算是菲丽芭也无可奈何。没人能在那种地方找到一个最近出现的尸体，因为那里到处都是尸体。

“还有他的家，他的家里肯定也有线索，他们贵族不都是喜欢用密信来商量阴谋吗？”

“你知道欧尔康教士之前住在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就在考虑伦都林广场的大门右侧，克里夫大神的教士之前都住在那里。”

泽林在脑海过滤了一遍他已经找到的线索，然后对威利伸出一根手指。“你待在这里，待在松鼠党这里，除了我之外，无论任何人叫你，你都不要离开，明白吗？”

农奴用力点头，像是要把脑袋磕下来一样。

城堡处的人越聚越多，每个人都听说了农夫们指控史登尼斯王子给萨琪雅下毒的事情。许多原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人也跑过来，想要讨要一个说法。结果市场旁反而没有多少人，只剩下菲莉霞还坐在摊位的木椅上，低头背诵着一段召唤咒语和咒语的定义分析。之前这里是克里夫牧师传道的地方，不过牧师们今天没有出现。泽林向附近的人打听，在一栋栋岩石屋间，找到了过去属于欧尔康的那栋房子。

房子里空无一人，里面的灰尘证明自从欧尔康牧师死后，这里一直没有新的住户。

“真乱……”

泽林皱着眉头，看着混乱的地面。地上洒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本、笔记和纸张，看起来这里像是被洗劫了，主人死后，附近的人立刻跑过来，把房间里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瓜分一空。这不算是多么少见，就像一个农妇如果死了丈夫，她那最好带上值钱的东西尽快离开，否则当地人就会过来把她家里的东西瓜分干净。因为对其他人来说，这户的财产已经没有主人了。不过这种事情直到近百年来才少了许多，一些驻扎在城镇里的女术士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女人，并且帮她们把被抢走的东西再抢回来。

泽林蹲下身，开始在地上的纸张寻找有价值的东西。大部分是一些传教布道的祈祷词、教义和传说故事，还有一些私人日记，记载了欧尔康到弗坚来传教的经过。不过很快，狩魔猎人在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一张设计图。

一个符杯的设计图。

泽林连忙拿出他随身携带的被下毒的杯子。

虽然他没有学习过设计方面的东西，也不懂得雕刻攻击，但通过细节对比，他发现，这个设计图，正是下毒杯子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