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说，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先生。不过在确定有一个新的旅行同伴时，我得弄清楚您的意向。”

在经过两天的交流后，泽林发现面前的生物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危险，或者说，他的确像他宣称的那样，是一个商人。至少首先是一个商人。他和泽林说过许多其他世界的见闻，大多是毁灭，被焚毁的世界，或者被吞噬一空的世界，明的消失就像扔进火炉的冰块一样迅速且毫无预兆。就连虚灵的家乡，也在某个强大的外星生命的攻击下被摧毁，令他们从正常生物变成这样奇怪的能量体。所以，在抵达这里时，他首先惊叹一个如此偏远的地方居然还有明。

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说泽林听不懂的话。

就像现在。

“意向？那是什么？”

“这很重要，先生，这决定你见到一个陌生的异世界生命体时，你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图维斯伸出一根手指。“我意识到你的世界也有许多不同类型的生命，至少我不用担心你看到长相和你不同的生物就感到惊讶或者陷入恐惧。实际上，我可能需要一个人帮忙，你看起来很健壮，那把黑色的剑刃也是件不错的装备。我正要前往的地方相对危险。”

“危险？”

“对，战争。”虚灵拿起一枚用金币从维吉妮亚手换来的附魔戒指。“这枚戒指，可以让一个人感到体力充沛，这枚戒指，可以让他一个人在受伤后保持更长时间的清醒，还有这个护腕，戴在手腕上，即可给人一种挥拳便可打死一头牛的错觉，对，错觉，因为这个护腕可以增加力量。你认为什么人会购买这些装备呢？”

“战士？需要战斗的人？”

“不，真正需要战斗的人才不会购买他们。”虚灵放下装备。“真正购买的是那些和战争本身没什么关系，但战争却很有可能找上门来的人。比如说农田锄草的农夫，牧场为母牛挤奶的妇人，或者河边钓鱼的渔夫。他们不是君王武装的对象，虽然敌人还没有出现在家门口，但恐惧会让他们想方设法弄到一些，一旦遇到敌人可以让自己的生还几率增加的东西。就是这些附魔道具。所以，去一个世界末日将近的地方，才能大赚一笔。”

“……这听起来像是趁火打劫。”

“不不，先生，你完全搞错了。这不是趁火打劫，这是雪送炭。想一想，他们的君王领主首先武装效忠于自己的士兵，然后把士兵派往前线，但有些敌人，有些战争没有前线和后方之分，谁来保护这些无助弱小的农夫呢？当然是像我这样仁慈的商人。他们的收入不足以雇佣善战的士兵保护农田，一些会被几枚金币打动的冒险者也根本不可能对付连正规军都感到棘手的敌人，所以，与其雇佣那些不靠谱的士兵，为什么不选择这些更靠谱的魔法装备呢？只需要一瓶药水，一枚戒指，你就能脚下生风，逃离魔爪。快为你和你的家人一人买一枚魔法戒指吧。”

虚灵商人张开双手。“我有许多同事都准备去抢夺这个机会，他们带着特别好的魔法装备争相出售给力量强大的战士，但我决定另辟蹊径，抢夺一片无人在意的市场。期间可能会遇到一些危险，你来做我的护卫，等我赚了钱，到时候我们二分成，如何？”

“我本来的计划是去赚钱的。”泽林耸耸肩。“但听起来这好像无利可图。”

“相信我。”虚灵单手放在冒着能量电弧的胸口。“这是一笔双赢的交易。”

虚灵会想办法带着泽林到那个可能遭遇末日级别灾难的世界去。图维斯说那不是真正的末日，但相对来说，被一个强大的异世界军团入侵，足以毁灭一个世界的明。不是通过传送门，是通过虚灵自己的办法。不过，就算可以用传送门，泽林也不会同意，这太危险了，要是吸引到更多麻烦的目光，他就只能立刻把这扇传送门彻底摧毁。虚灵有一套自己的穿越方式——节点传送。

“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要是你遇到一个对你的审美来说非常丑陋的种族，你会怎么做？”

“呃，我首先会保持警惕……”

虚灵伸出一根手指：“复仇军？”

泽林疑惑的看着他。

“别在意，这只是我的族群的某个组织。你继续说。”

“……其次，我会试着和他交流，看看能不能和平解决问题，避免冲突，尽可能和平共处。”

“啊，我知道了，你是维序派！”

泽林重新投向困惑的目光。

“没事。”虚灵摆了摆手。“然后呢？”

“然后，我想能不能通过某种双赢的方式，赚到一笔钱，至少是有利可图，总不能因为一件事把全部的东西都赔进去。”

“非常好。”虚灵伸出手，接着又收了回去。“哦，忘了，你和我不能这样打招呼。欢迎来到星界财团。”

“抱歉，我是无派别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