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订购一套合适的盔甲。等辞职后，守夜人的盔甲要留下来，所以我得弄一身新的，结实的。我想起了被恶魔控制的哈罗德，他的力量出乎我的预料，如果我那时能将他当做一个强大的恶魔来看待，或者身上仍然穿着盔甲，说不定......”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她叹了口气，脸上掩不住的失落。“不过多亏你，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会犯下多么严重的错误。”

“整件事情里，只有一个人犯错了，那就是那名亡灵巫师。”泽林伸出一根手指。“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想太多，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生活还要继续，没必要把过去的负担一直压在心里。要我说，遗忘能力是对人类的保护。有些事情，记住教训就可以了，剩下的忘干净，一点都别剩。”

“.......也许你说的对。”阿尔泰娅轻叹一声，撩开额前的秀发，重新拾起笑容。“不管怎么说，还好另一个危险的恶魔间谍没有到夜色镇来。你应该知道那件事。”

她和泽林走出铁匠铺，有些拾起不需要在其他人面前说。

“没错，一个恶魔变成一个叫安波的特工。”泽林点头，两手背在身后。“军情七处有四名特工死在她的手上。”

“最新得到的消息，军情七处在通往荆棘谷的山路发现她的踪迹，许多特工都往荆棘谷海角去了，他们判断那名恶魔要前往藏宝海湾。”阿尔泰娅似乎对此事感到庆幸。“我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接着又有一名强大的恶魔出现在夜色镇，会造成多么严重的损失。”

“不，我想一个会被追杀的恶魔肯定谈不上多么强大，简直是恶魔之耻。”

泽林开了个不怎么高明的玩笑。不过阿尔泰娅还是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她才停下。

“那么，你明天就要离开？”

“没错，等一会我就去雇佣几个人，帮我把打造好的盔甲装箱搬进马车里。”如今马车只有他一名驾驶员，所以他决定把后面的车厢全部用来装货。“你呢？”

“我今天就要走，我的父亲在暴风城养病，他很担心我，所以，我必须尽快回去。估计接下来我会在暴风城定居。如果你的冒险结束了，或者路过暴风城的时候，可以到法师区找我。如果找不到地方，询问埃伯洛克公爵的别墅就对了。”

阿尔泰娅左右看了看，忽然，她翘起脚尖，红唇轻吻狩魔猎人的脸颊。

“这是一部分奖励，剩下的你可以到我家的别墅去领。”

说罢，她立刻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泽林看着阿尔泰娅离开的背影，心五味陈杂，最后叹了口气，走向广场，准备去招募几个搬运工。

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从小巷旁窜出，又窜进位于酒馆后方的兽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