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有一个商人叫艾瑞丁.......是啊，艾瑞丁，你认识这个名字吗？不认识？哦，你刚才脸色忽然一边，我还以为你认识呢。这是以前达拉然里的一个无聊的小故事，警告那些刚刚抵达这座魔法之都的商人，要遵纪守法，不要以为法师们有钱就可以把他们当做冤大头。虽然故事结尾一点都不好，不过之前也没有人在意，反正主角的故事背景是在黑暗之门开启前几年的时候，距离现在已经超过四十年了。”

伊尔蒂喝了口饮料，手的可加可乐即将见底，吸管发出咯咯的声响。

“具体是什么？”泽林追问。

“当年，守护者麦迪统治卡拉赞期间，有一名商人负责为他运送货物。那名商人叫艾瑞丁，通常来说，每个商人都有着些贪婪的特性，这很正常，想要赚到更多钱的商人才是好商人。但贪婪跨越了底线，野心超越能力后，灾难就降临了。众所周知，守护者麦迪是全艾泽拉斯最强大的法师，他的高塔搜藏着许多常人难以企及的强大魔法神器，包括他个人的收藏，还有前几任守护者们击败恶魔后留下的战利品。守护者对那些强大的神器肯定会亲力而为，可有些只能算得上引起个人兴趣的，他会雇佣商人为他购买并送过来。从来没有人知道守护者的宝藏里有多少黄金，或许他的财富已经无法用黄金衡量......喂，你该不会是想要去一趟卡拉赞吧？”

“当然不会。”泽林揉了揉鼻尖，心里决定以后要注意避免再把想法表露在表情上。二次突变过去那么久，他要重新适应控制表情的感觉。“请继续。”

“那就好，不要认为卡拉赞从外面看起来只是一座高塔，但实际上里面的空间要远远超过外表所体现出的规模。每一名学过魔法史的人都知道，卡拉赞建立之前曾经爆发过一场威力强大的魔法爆炸，以至于将沼泽变成了山谷，也就是如今的逆风小径。后来守护者来到爆炸的地点建立他的魔法塔，魔法塔内部散落着许多时间与空间的碎片，试图穿越卡拉赞——哪怕是靠近它，都可能会发现自己已经落入时空陷阱，看到过去、现在与未来交织的幻象。”

“请继续寓言故事，魔法史可以稍后再说。”泽林提醒伊尔蒂。

“哦，对！我们刚才说到什么地方了？”

“一个叫艾瑞丁的商人为守护者运送他感兴趣的东西，后来有人说他发疯了，有人说他是财迷心窍，也许两者都有，他偷走了属于守护者收藏的某件物什，认为那件物什是属于他的家族遗产，并且逃的足够远就不会被发现。”

“而答案可想而知。”重新走上来的纳萨尼斯接着说道，他身后跟着端着托盘的侍女。“他被诅咒，变成一名黑骑士，灵魂被禁锢在黑骑士的风衣内，受尽折磨并永远都要为卡拉赞的力量效力，直到最后的守护者被击败，他的灵魂才得以解脱。很抱歉，女士们，我打听过了，诺米阁下在英雄之家旅店研究新的菜谱，所以今天没有到这里来。”

“哦......我的金龙面.......”

伊尔蒂发出一声悲鸣，然后迅速用叉子戳走了瓦萨妮面前的草药烘蛋。人类附魔师愣了一下，然后放下刀叉，忧伤的叹了口气。

等到会餐结束，三名附魔师心满意足的离开后，泽林拉住图维斯。

“你到底想做什么？”因为不清楚是否有法师窃听，所以泽林刻意压低声音。他很怀疑，有多少法师可以经得起能够窃听别人谈话和内心想法的诱惑。“我们原本的计划里没有再回去一趟的选项。这就是所有的存货。有一支恶魔军团正在入侵艾泽拉斯，我不希望他们发现艾泽拉斯像岩石一样难以撼动后，撤退的途顺手抹平另一个小石子。如果这会危及我的世界，我绝对不会答应。”

“你太过紧张了，泽林。”虚灵商人平淡的说道。也许虚灵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平淡，让他们在商业谈判很难因情绪露出破绽。“你看，恶魔军团在外界肆虐，但我们虚灵仍然在诸界进行贸易。你知道为什么吗？如果从偏僻乡村来到大城市的人，忽然看到有人攻城，就可能认为这世上有一支正在毁灭世界的军队，马上就要碾过他的村子，夷平农田，烧毁畜栏，就为了抢夺几枚铜币。请原谅我用这种词来形容。可能会有一些低级恶魔愿意到你的世界去收割灵魂，呃，实际上他们欢迎任何智慧种族的灵魂，但对于恶魔之主来说，他在进攻的星球上有着明确的目的。而且，他在这世上并非没有敌人，所以不用担心你们那偏僻的小地方会被注意到，如果不是我为了寻找进货源，我也不会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去，因为根本就没有人遇到过，那些地方也能有可以入眼的附魔装备。”

“听起来你就像是在野外挑选奇特的岩石，结果却捡到铜矿了？”

“没必要那么不自信，应该是捡到银子了。”

“那么为什么像你这样的商人还会在意一两枚银币呢？”

“积少成多，泽林，一片海洋也是从一滴水开始的。”虚灵优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