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过去的我对你充满敌意。也许你应该感到走运。假如是过去的希多尔米，她可能会直接杀了你。”

“但现在你的却不像过去的你？”泽林问道。“你不再履行自己的职责了吗？”

“没错，哦，我不是说我在偷懒或者玩忽职守。泰坦赐予我们青铜龙守护时间的神力，但后来大地守护者的堕落毁掉了这一切。死亡之翼想要毁灭整个世界，为了对抗它，其他四大守护巨龙献出了自己的力量。最终我们在大漩涡击败了死亡之翼，不过代价则是守护巨龙失去神力，再也无法继续履行职责。巨龙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从职责解放出来，但我们仍然有穿梭时空的力量，所以就导致我们之出现一些野心家和叛徒——凯诺兹利用时光之力，返回黑暗之门开启前的德莱诺星球，并且改变兽人被恶魔奴役的命运。但很不幸，他这样做不是出于善良，而是想将兽人军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让他们为自己向艾泽拉斯发动征服战争。”

“时间的确是个危险的东西。”

泽林不禁想象，假如他的世界有一名法师，利用时光之力回到过去，回到诺维格瑞条约签署前，回到术士兄弟会建立之前的时间上，将未来透露给当时掌握着强大力量的法师，把后来术士们的遭遇告诉他们，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假如那时候术士想要统治世界，坐上王位，没有人能阻挡他们。很多魔法传承没有在术士内战失传，许多后来看似不可能的强大法术在当时司空见惯，阻魔金稀有而珍贵，几乎没有被发掘出来。说不定他们的世界会变成赛达斯大陆的德凡特帝国，由魔法皇帝统治的国度。

“没错，不过时间也有无穷的可能性。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做出另外一种选择，时间线就可能出现一条完全不同的分支。过去的我们认为除了泰坦钦定的时间线外，其他的时间线都是错误的。不过现在，我们相信，所有的时间线都有它存在的理由，没有正确与错误区分。就像你，你的存在代表着好几个可能的时间线，其有几个是我最喜欢的。”

“什么？”

“不，没什么。准备好，接下来可能会有些难受。”

还没等泽林反应过来。他忽然感受到重力的牵引，黄沙迅速散去，但他早已无暇他顾。他急速坠落，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手指尖只有在风溜走的砂砾。他想要抓住身后的降落伞，就像在魔多对抗炎魔时做的那样，用一个降落伞来减缓坠落速度，只是他没有在背后摸到任何东西。

下一刻，他和柔软的砂砾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没有多少疼痛感，但胃部却像是要从嘴蹦出来一样。他咬紧牙关，单手捂着腹部，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一个矮小的侏儒身影站在面前。

“欢迎来到时光之穴，时空旅行者。”克罗米张开双臂。“就算对你来说，这也是一件殊荣.......哦，等等，你是不是感觉胃部要跳出来了？等等，我的法术出错了吗？哦！希多尔米，快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