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希莎莉。

“他去什么地方了？”

“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希莎莉直视着苔丝的眼睛。“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他只是说，会尽快回来。”

苔丝沉默了一会，等到会场上的提问重新开始时，她才继续开口说道。

“实际上，你对他一无所知，对吗？”苔丝嘴角微微勾起一个自信的弧度。“你所了解的只是在和他见面后得到的微不足道的消息，不过，你也很想知道他的来历，了解他的背景，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有共同想法。而且你知道，我不打算对他做什么，我只想知道他的来历和身份。不要对我说什么你不清楚他去了什么地方，告诉我，他最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泽林不止一次怀疑有什么人在盯着他。

有时候，他找不到证据支持疑惑，泽林时不时会想，这是否意味着那枚戒指依然在影响着自己的思维。虽然摘下戒指，但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令他印象深刻。他敢说自己那段时间可能用掉了接下来几十年与国王打交道的时间，但现在看来，他的直觉依然准确，有人在盯着他，无冕者并不打算仅仅派遣一名兽人来了解自己，他们的力量比泽林想象的要强，眼线也要比他预想的更多。

传送圣殿内，泽林尝了一口虚灵的魔力之水，就像是柠檬水，没有多少味道。据说这可以补充魔力，要是狩魔猎人补充自身体内混沌魔力的魔药也能像艾泽拉斯的魔力之水一样可口，那些刚刚经过突变的学徒可以少折磨自己的肠胃。

“为什么那么着急，我的朋友？就好像世界吞噬者在背后追赶你一样。”

虚灵清点着手的虚空碎片。这是虚灵间的货币，每一次在赚到一笔钱的时候，他会把属于泽林的部分分出来，然后留下一小部分用于艾泽拉斯的生意，剩下的全部都会在传送圣殿交换成虚空碎片。这是一种能量货币，并非贵重金属，里面蕴含着纯粹的超自然力量。

“我们得商量一下。”泽林斜着眼睛看着传送圣殿的门口。“关于我的身份，必须找一个解释。你有什么好想法吗？”

“身份解释？你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件事？”虚灵抬起头。“啊，看你那么急匆匆的走进来，我还以为........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你刚才以为发生了什么？”

“不，没什么。先说你的事情，你的事比我的事重要的多，我会先帮你，毕竟我们可是关系非常好的合作伙伴。遇到什么麻烦了？让我猜猜，你在一个女人床上说梦话时不小心透露出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如果是那么简单就好了。”泽林摇了摇头。“你知道无冕者吗？”

“不。”虚灵摇头。“不要把我想象的无所不知，我来到艾泽拉斯的时间并不算长。这颗星球是虚空无数星球的一个，我会了解这个星球当下的局面和需要注意的风俗习惯，以免无意冒犯到什么人。但我不可能像原住民，或者说这里的土著统治者们那样知道这世上发生的每件事。有人在怀疑你的身份？”

“有人在调查我，无冕者，他们想要弄清楚我的来历。”泽林回想着安波最后一次对他说过的话。“他们甚至调查到了你和我出现在闪金镇的时候。”

“啊，这可太糟糕了。”虚灵顿了顿。“他们居然会调查到这一步？看看，我的朋友，你之前明明说过，抵达一个地方后会低调行事，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只是做生意，等战争爆发后就离开。结果现在我们遇到麻烦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据我所知，艾泽拉斯有过与异世界居民达成合作共存协议的先例，至少在我看来，他们不像某些世界的居民那样，以征服异世界为首要目标。你说不定可以和他们谈一谈，然后......”

“不不不，情况不一样。”泽林摇了摇头。他清楚狩魔猎人世界与艾泽拉斯有多么大的差距，艾泽拉斯已经有一套完整的世界议会，并且可以直接处理末日级别的灾难。而狩魔猎人世界到现在，由于海的魔物与混沌魔力浪潮阻碍，人们对海洋另一边的了解仅有欧飞尔这个名字。更别说，泽林猜不出一旦出现异世界势力，帝国和北方诸国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或者说愚蠢的应对手段。

至少在这上面，泽林很赞同法兰茜丝卡曾经对传送门做出的结论。

绝对不能有新的种族或异世界势力出现，这片土地还承受不住更多的压力。

“也许......我该提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