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忽然，披着棕色披肩的苔丝走了过来，她挤到阿尔泰娅身边，把女公爵向侧面挤开一些位置。“这一次行动必须成功，所有人都下了很大的功夫。不会有人把你当做志愿者——嗯，我是说——炮灰。你是计划非常重要的一环，乔拉齐公爵会想办法确保你的安全。实际上，我们有另外一个志愿者。”

“嗯？”泽林挑起眉梢。“我还不知道这件事。谁？”

“那个该死的犯人。”苔丝哼了一声。晃了晃杯啤酒，和泽林碰了一下，扬起头一饮而尽。喝完后，她吁了口气，抹掉嘴角的泡沫。“乔拉齐、特塞斯和陶矢认为她还可以将功赎罪，去对抗燃烧军团。这个女人擅长隐蔽和潜行，他们认为应该能帮得上你。如果在阿苏纳遇到需要侦查很危险的恶魔据点，或者遇到情况不明的地方，派遣她去做就好了。乔拉齐告诉她，无冕者是否会保证她的安全，全靠她在这一次行动的表现，而具体表现判断会根据你的汇报来做出决定。”

“听起来我就像是考核员？”泽林知道苔丝说的人是谁。

凡妮莎.范克里夫。

“没错，乔拉齐公爵认为这是给她第二次机会，证明她愿意赎罪。哼，她在被你暴打一顿之前可从来没想过反省，要我说，她唯一的机会就是被送上绞刑架。”苔丝哼了一声，阿尔泰娅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公主，不明白究竟在说什么人。“好好使用她。如果你遇到危险，必要时可以把她当做消耗品。她死掉不会造成什么损失，但你不一样。”

“你们这样威胁她，就不怕到了破碎群岛后，她投靠燃烧军团吗？”泽林这一次的任务不是率领一群士兵去进攻恶魔，而是到恶魔的地盘上秘密搜索营救人质。他不明白为什么无冕者会将一个可能心怀不满的女盗贼派给他，如果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可能必死无疑的时候，她很有可能会做出某些鱼死网破的行为，比如说主动暴露行踪。“我还以为你们会派更可靠的帮手给我。”

“放心，她还不想死，否则当年她就不会从死亡矿井逃走了。”苔丝不屑的说道。阿尔泰娅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显然知道一些当年发生的事情：“她投靠恶魔的唯一下场就是变成灵魂引擎燃料，恶魔还不需要她这种人，拥有潜行能力的恶魔很多，一个人类没什么一样。不过就算死了，那也是她罪有应得，但你别担心，陶矢和瓦莉拉已经先期出发。你不是单人行动，不过，你得先联络到她们才行，她们会率先侦查目的地，收集情报。”

“那我就放心了。”

无冕者的确很在意这项行动，他们之一共名成员，如今有两人被派往阿苏纳侦查恶魔关押俘虏的地方。说不定，等泽林抵达的时候，瓦莉拉或者陶矢已经找到目标所在地。到时候，他们就能直接想办法救走肖尔，这是最好的结果。

“什么时候出发。”泽林放下喝空的杯子，阻止一旁侍女继续上酒的动作。特塞斯提醒过他，在面对陌生面孔以及非海盗成员时，这里的酒不一定按照你预想的方式收费。“还要等多久？”

“今天晚上直升机就会抵达。”苔丝深吸了口气。“船只的目标太过明显，而小船无法抵御风浪，所以我们雇佣了两个最优秀的侏儒驾驶员，他们可以通过低空飞行的方式躲过恶魔眼线，然后在合适的地方把你们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