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烦的人不是我，泽林，是你。”

阿尔泰娅的卧室，泽林接过对方递来的水杯，咖啡冒着些许热气。“苔丝公主对你很感兴趣，她......我认真问你几件事，你能诚实回答我吗？”

听到苔丝的名字，泽林心一惊。除了图维斯外，只有她知道狩魔猎人不属于艾泽拉斯。如果当时知道艾泽拉斯有一个叫刺客联盟的组织，渗透到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绝对不会到这里来。但这个组织隐藏的很深，哪怕是活了很久的希莎莉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存在，更别说游走于虚空之的图维斯，对他们更是一无所知。

虚灵总喜欢在重要的地方做生意，燃烧军团去过的地方总有他们留下的踪迹。他不是艾泽拉斯的本地人，在泽林询问过后，他才了解到艾泽拉斯居然有这样的组织存在。这不由得令狩魔猎人想到艾吉奥的刺客兄弟会，和与之敌对的圣殿骑士。那个世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他们的踪影。

“我在听。”泽林点点头。“我只是不明白，艾泽拉斯的勇士有那么多，苔丝公主何必在意我呢？”

直视着阿尔泰娅深黑的瞳孔，泽林叹了口气。“她说了什么？”

“你是联盟的臣民吗？”阿尔泰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的祖辈是洛丹伦人？斯托姆加德人？奥特兰克人？吉尔尼斯人？库尔提拉斯人？还是暴风城的居民？你不可能是旧达拉然的市民，天灾入侵，除了之前不在城市的法师外，达拉然无人幸免。”

“这很重要吗？”

阿尔泰娅坐在泽林身边，双手捧起狩魔猎人的右手。“有人说你是来自异世界的冒险者，真的吗？”

泽林意外的睁大眼睛。“谁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阿尔泰娅轻笑一声：“我不和你猜哑谜了。哦，圣光在上，我这简直是在泄露联盟机密。我的父亲就算是当年和联盟贵族闹翻，对联盟和暴风城也依然忠心耿耿。”

“如果这个机密和我有关，我迟早知道的话，也就谈不上泄露了，对吗？”泽林轻抿了一口咖啡，微微皱起下眉头。

“糖太少了吗？”

“不，没什么。”他放下杯子。泽林本以为这是黑啤酒。“说吧，我也想知道，联盟对我这个不小心干掉几个恶魔的家伙有什么看法。”

“你是异世界的来客，对吗？”

泽林深吸了口气，他的耳朵没有听到任何其他的声响，只有老公爵在另一间卧室沉稳的呼吸声。

他点了点头。

“我一直低估这里的密探和间谍实力了。”

阿尔泰娅睁大眼睛：“圣光在上，你.....”她伸手摸了摸泽林的胳膊，然后是胸膛、肩膀。“我一直以为异世界的居民要么像兽人那样，要么像德莱尼人，但是，但你的模样和人类明明没有任何区别。倒是，倒是身体看起来比平常人类更健壮。”她脸颊微红：“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类都像是你这样吗？”

“不，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算是人类。”泽林摇了摇头：“我在一些方面与人类并不同，最明显的就是眼睛。不过我更愿意以人类自居。”

“是这样的，泽林。”阿尔泰娅拍着狩魔猎人的手背，垂下眼睛：“联盟希望能得到来自你的世界的支持，他们希望你和你的族群能以同盟种族的身份加入联盟，就像过去暗夜精灵、德莱尼人、狼人那样。他们是在最近几年内才成为联盟的一员。过去旧联盟的成员只有人类、矮人和侏儒，高等精灵在第二次大战结束后就退出了。”

“这是苔丝的要求？”

“安度因王子也知道这件事，不过他无法做出决定，他认为，你既然不愿意表明身份，这意味着你不想将异世界暴露在艾泽拉斯面前。他不愿意做任何强迫的事情，否则根本算不上同盟。”阿尔泰娅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狩魔猎人的双眼：“能告诉我，你在异世界的身份是什么吗？”

“我只是一个为了赚钱而奔波的冒险者，专门猎杀威胁平常人安全的魔物。”泽林注意着阿尔泰娅的双眼，在她的眼，他看出了放松的神色。于是他补充道：“可能会让你失望，在我的世界，人们不太喜欢我，因为我不是人类，确切说，我是被魔法改造后的人类，违背自然规律。所以地位身份比较低，可能还不如一位有些名气的剑士。”

“骗人，你杀死威胁平民安全的怪物，当地人应该感激你才对。”阿尔泰娅哼了一声，她斜着眼睛，眼带着些许笑意：“我敢打赌，在你的世界，你一定是位有名的勇士，国王的座上宾，瓦里安陛下一直在招募实力强大的冒险者为联盟效力，我不明白，哪位国王会放弃一名剑术高手的效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