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说，能在这种时候见到几个熟悉而且友善面孔真好，特别是在我得罪了霍桑二世之后。”变形怪变成的半身人坐在泽林对面，有些愁眉苦脸：“原本一个个都宣称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人，现在都不见了踪影。没有人肯卖给我东西，也没有人敢买我的货物，要是这样继续下去，我的生意就完蛋了。”

变形怪穿着深绿色的衬衣，下半身则是一套棕色的裤子。衣服做工精良，不过看起来像是有段时间没洗过了，或者说，刚刚遇到过什么麻烦。

“别担心，杜度，现在我们都得罪霍桑了。”丹德里恩丝毫没有任何担忧，他拿起一旁的鲁特琴，手指在上面轻扫，立刻流落出优美的音符。泽林记得这个鲁特琴是许多年前，托鲁薇尔送给丹德里恩的。“我提议今天去依芮娜夫人的剧院看演出，你知道吗？柯维尔最有名的吟游诗人普西拉的迅游演出，今天在诺维格瑞是最后一站。哦，她虽然没有我有名气和天赋，和我相比还差了一点，但作为一名吟游诗人来说，她的确称得上优秀。”

“能让你夸赞的人可不多。”卓尔坦放下杯子，搓着双手。“但是别忘了，今天是泽林找杜度有些事情要做。”

“哦，对啊。”杜度揉了揉眼睛：“有什么事情吗？但如果你想要借用我的人脉，可能要失望了。最近霍桑二世一直在威胁我的生意伙伴，要求他们停止与我的合作，转而去买他的货物。”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人脉。”泽林摇摇头，他喝了一口啤酒，放下杯子：“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的确如此，也和你的能力有关。”

酒馆很安静，门口仍然挂着暂时停业的牌子。

“能力？你有生意需要我帮忙打理吗？”杜度摊开手：“我从未听说过狩魔猎人也会做生意。”

“不是生意问题，杜度，是变形问题。”泽林说着，他取出一份邀请函：“今天女巫猎人的首领曼吉给了我一份邀请函，希望我今天晚上能到他的总部去，参加他的晚宴，并且帮助他们抓捕城市内流窜杀人的怪物。”

“女巫猎人的晚宴有什么好的。”卓尔坦咽了下口水，像是在压抑吐口水的欲望：“还不如一起去看吟游诗人的表演，我听说普西拉不仅歌唱好听，人长的还漂亮。”

“真是庸俗！”丹德里恩不屑的哼了一声：“美丽的灵魂远超漂亮的脸蛋，想要真正欣赏一名吟游诗人，必须先理解她的内在，她的才华和她的优雅。”

“承认吧，反正你们看到一个吟游诗人，第一时间先看脸，长得漂亮才会去听她的诗歌。”卓尔坦摊开手：“但就算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唱歌，也比参加女巫猎人的宴会要好。今天清晨曼吉还在教主广场演讲，说要烧死女巫，敬重天神。真是一群疯子。”

“我去参加宴会又不是真的要吃点东西，喝点酒水，否则我绝对不会愿意去他们的总部。”泽林摆了下手：“我们都可以互相信任，所以我就明说了，我需要一位聪明的变形怪，能跟着我进入女巫猎人总部，并且在里面不暴露的情况下坚持一天，等到第二天晚上我会去接应他。”

卓尔坦眼睛瞥向杜度，后者有些惊讶，丹德里恩放下鲁特琴。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泽林。那群疯子讨厌任何非人类和不顺从他们的人类，让秘社客到女巫猎人总部去，和让一个人类戴上面具藏在水鬼巢穴里没什么不同。”

“只有秘社客能做到，因为在变身后，秘社客能够得到原本主人的一切想法与感受，扮演一段时间根本不会露出任何马脚。”泽林解释道，他看向杜度：“你认识许多诺维格瑞的变形怪，能帮我介绍一个吗？我原本计划去找查培，但现在他被盯得很紧，我找不到隐蔽的机会和他商量这件事。”

“我不知道诺维格瑞还有多少变形怪待在这里，过去是因为有查培在，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这件事能帮到查培？”杜度问道：“他知道这件事吗？”

“我一直在想办法帮他，让他可以继续作为查培，待在诺维格瑞，为城的所有非人类提供保护。”

“这件事我做了。”杜度拍了下桌面：“什么时候，今天晚上？告诉我该怎么做，要做什么。”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泽林向前探出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先在圣格里高利之桥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