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过去，抱住了泽林，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太好了，看到你我就放心了。”

“对不起，约瑟。”泽林单手抚摸着尤瑟夫卡的后背，视线扫过一片狼藉的大厅。战斗留下的痕迹不多，只有两座被摧毁的骑士雕像，一座雕像倒塌时砸毁了一个靠墙木柜，木柜的瓶瓶罐罐掉落出来碎了一地：“你没有遇到危险吧？”

“没有，多亏了其他人，她们都在保护我。”尤瑟夫卡抬起头，薄唇在泽林脸颊上轻点了一下：“你见到霍克女士了吗？她刚才在下面看守，以防敌人再来偷袭。”

“我见到了。”

“维妮还在上面。”尤瑟夫卡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狩魔猎人在骑行狮鹫时被吹歪的衣领和发梢：“这一次多亏了她，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你去和她聊一聊吧，这里就交给我和雅米莉，我会尽快把房间收拾出来，大家都要好好休息一下。”

“辛苦你了。”

等泽林沿着阶梯走上三楼时，他正好听到尤瑟夫卡在和雅米莉商量的声音。

“你能控制扫帚清除那几间房屋里的积雪吗？把雪都扫出来，然后从窗户里倒掉庭院里就好。”

“没问题，夫人。”

“别叫我夫人了，叫我约瑟就好.....”忽然，尤瑟夫卡拍了下手：“哦，对了，我们好像还没有吃晚餐，对吗？”

“是啊，夫人。”

“那么晚了，但.......随便做点吧，明天我再好好准备一场宴会，正好泽林回来了。让我们先收拾城堡吧，这实在不像是居住的地方。”

夜晚天气仍然寒冷，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冰霜，泽林无法想象等到白天的时候，那么多冰层同时融化，城堡会变成什么样子。

“泽林，你回来了？！”

刚刚走上阶梯，维吉妮亚一眼便看到了泽林的身影。法师姑娘坐在一个木桶上，她跳下身来，捋平长袍，开了个玩笑：“我就知道，只要什么地方遇到了麻烦，你一定会出现。”

她走过来，给了泽林一个拥抱：“你回来就好。”

“约瑟把一些事情告诉我了，这一次全靠你。”

“不。”维吉妮亚有些羞意的低头笑了笑：“这多亏了大家都在帮我，玛利亚女士、霍克女士，还有芙莉德修女与希里斯骑士，多亏她们在城堡里，而且狂猎的数量不多。我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

“约瑟说你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哦，对，是很重要的事情。”维吉妮亚松开手，她牵着泽林的手臂走向三层内部。这是泽林房间所在的地方，也是他的藏品收藏室。房间内虽然受损不算严重，但抬起头他可以直接透过天花板上的两个窟窿看到群星闪耀的夜空：“你还记得吗？之前我们与狂猎战斗的时候，他们都是灵体，就算被杀死也会消失，结果吊死鬼之树的战斗，我们根本无法击败他们。不过这一次......我抓住了一个狂猎。”

“什么？”泽林一愣：“抓住了？”

他和狂猎交手过许多次，无论是在雨燕高塔，还是在贾奎斯的幻境，狂猎每一次都是以幽魂的形式出去。没人能发现他们的尸体，更别说彻底消灭。所以他们才被称为妖灵骑士，无人知晓他们的来历，更无人清楚他们究竟去往何处。

“是啊，我击败了敌人的导航员，她在战斗的时候一直在......嗯，你知道，那种非常愤怒的感觉。玛利亚女士和我一起击败她，我正准备给她最后一下的时候.......”维吉妮亚抿着嘴：“她说她投降。然后我才意识到，她不是投影，不是妖灵，是一个活着的狂猎。”

这的确有些出乎泽林的预料。

狂猎开始选择以实体降临？

他从未见到过狂猎的实体，妖灵骑士一直很谨慎，从来不会留下任何可以让人找到他们的线索和痕迹。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意外。他承认狂猎很强，但率领几十名士兵并且以真身降临后主动发起进攻的敌人，不知道是有多么自大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吊死鬼之树下，他们并非败在狂猎的利刃下，而是败在他们无穷无尽的数量。

“希里还在这里吗？”

“是的，她还在。”维吉妮亚点点头：“正在和玛利亚女士一起看管着那名狂猎导航员。反魔法金属对她无效，但希里能看出来她是否想要逃走，所以我就拜托她看守了。如果对方有什么其他举动，她可以砍掉她的脑袋。就在这里。”

说着，她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