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用燕子。”泽林明白杰洛特的想法后，伸手摸向身后的包裹：“我这里有一种更安全的药水，可以用在普通人身上。”

“真的那么有效吗？”杰洛特有些怀疑：“我还没有听说过，对普通人来说喝下就能立刻恢复伤势的药水。”

“不会像白色拉法达那样对狩魔猎人一样有效，不过对普通人类来说，也许足够了。”

离开白果园继续向东前进，村落逐渐变得稀少，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多吊着尸体的大树与烧毁村庄的残骸。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时不时可以看到一片片烧焦的黑色，营帐、拒马桩与被摧毁的投石机间，散落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积雪融化露出冬季被掩埋在下面的尸骸，战场遗迹宛如土地上的丑陋疤痕，变成食腐生物的宴会场。

泽林绕开了战场，这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军队一路上摧毁了所有村庄，也许是军队曾经在这些石头与红砖垒砌的村庄内战斗过。这曾是泰莫利亚最富裕地方，如今只剩下横行肆虐的食尸鬼与烧焦的断壁残垣。

吹响哨子，没过多久，扑扇翅膀的声音就传入狩魔猎人耳畔。比划出亚克席法印，让坐骑冷静下来，狮鹫的黑影投落到地面，在上方的天空盘旋了一圈，狮鹫降落在泽林身边，低下头，用嘴喙碰了碰泽林的肩膀。

“好了，该出发了。”

泽林抚摸着狮鹫的羽毛，他也不清楚狮鹫能否听到自己的话，但艾泽拉斯的人说，这种聪明的生物知道主人会要求它们做什么：“不过不是回玛哈坎，我们得先去一趟艾兰德。在找到希里之后，你有什么想法吗？”

“希里.......”杰洛特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也许是带着她回到凯尔莫汗，也许是去其他地方。只要她愿意，只要她需要我，我会和她一起到天涯海角。”

“狂猎呢？”

杰洛特沉默了下来。

“如果狂猎想要抓住希里。”他的声音很坚定：“就必须要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遇到麻烦的话，就去找我。”

杰洛特拍了拍泽林的肩膀。

“谢谢你。”

离开前，泽林还不忘返回一趟旅店，把水袋灌满。顺便他提醒旅店的老板娘，最好等到晚上没有任何客人的时候，再把墙壁上的白百合盾徽取下来。留着会给她带来麻烦，但绝对不要在客人面前拿走。如果以后有人问起为什么盾徽消失了，就说是黑衣人没收即可。他们不会去找黑衣人求证，也不会怀疑真假。

一路向东，大道上只有泽林一人，骑着马，黄昏时分，天空随之变得阴沉，狂风夹着飞沙，很快就变成了令人不适的细雨。一路上，道路旁边随处可见一座座被战火笼罩的村庄，村庄被火焰化作碎石瓦砾，越过一个个居民点，居民点也被夷为平地，化作焦土，雨水冲刷着散发出腐臭气味，遍地都是的尸体残骸。成群的乌鸦啄食着尸体，在废墟上盘旋飞舞。

站在一处三岔路口，泽林远远的望见了一座城堡。他靠近，城堡已经变成了废墟，大门和外墙上残留着飞溅的鲜血痕迹。在脑海思考了一会，他忽然意识到，这好像就是马拉维尔伯爵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