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别墅门前，检查着黑衣人留下的重型火枪。

葡萄园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邵云的长袍下摆摩擦着黑靴：“我没有看到其他人，这应该是全部。”

“我告诉过你。”泽林站起身，这种火器的威力不如火炮，但要远远超过火枪，不过装填时间太长，仅仅是装填的时间就足够一个挥舞着重剑的战士劈砍十刀以上：“他们的马车还停留在葡萄园外面，我观察过，没有逃离的脚印。放心好了，不管有多少人在追杀你，至少这样做的人已经失败了，我想他们不可能在本地的刺客组织有所警觉后，再从那么遥远的地方派遣另一队新的杀手。”

“艾吉奥大师说，你曾经与他并肩对抗圣殿骑士。”邵云似乎是想要在泽林身上找到刺客的标志：“你有袖剑。”

“有这件武器不代表是刺客。”泽林伸出手，看着自己的手腕：“我必须说，这是非常实用的武器，任何有这方面想法的人，哪怕不知道刺客，也能想到一些类似的装备。”

泽林回忆起在艾泽拉斯见到的无冕者，他们之有些人的装备就与刺客相似。

“你从没有失败过。”邵云说着：“你出现的时候，就代表着圣殿骑士的失败。他说，你总是能侦查到许多常人难以注意到的细节，根据细节推断出圣殿骑士的计划。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泽林摊开手：“每个人都想问我，我是怎么做到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就好像在某个时间，我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做这些事情了。我难道已经老了吗？年轻人要么想知道我为什么比他们强，要么像变成我，学习我的能力，要么嫉妒我所拥有的。有些事情，不是可以教导的，邵云。”

“我能学习。”

“我知道你能学习。”泽林点点头：“但就像学习是无法教导的一样，有些经验，你要自己领悟。你愿意向艾吉奥请教，愿意向他学习，这很好。但你要知道，学习不能替代思考。观察、学习、总结、思考，然后再这样做一遍。等很久之后，你就会明白该怎么做了。”

泽林曾经把相同的话对阿奈丝说了一遍，他不知道小公主是否听进去了，这听起来像是无聊的说教，不过泽林只能这样形容自己的感受。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邵云低声自言自语道：“我的导师经常向我说这句话。”

“无论多么遥远的地方都有相同的理念，因为这世上唯有真理是永恒的。”泽林耸耸肩：“好了，回去吧，你肯定有很多话要和艾吉奥说。”他放下手里的火器，抓起地上尸体的双手：“我得收拾一下这里，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