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
“大约有五十名骑手。”艾尔塔瑞尔微微眯起眼睛,眺望远方。昏黄的暮色之下,泽林只能看到远处起伏不定的丘陵:“他们正在向东方前进,全速前进。披着墨绿色的斗篷,握着长矛,我看到他们挂在马鞍旁的盾牌,上面有白马标志。”
“是洛汗的骑兵?”
“跟上去?”精灵游侠收回目光。泽林知道,就算是狩魔猎人经过突变的双眼,都比不上精灵的视力。更别说,土精灵那些更为强大,血统高贵的种群分支。泽林本以为这里的精灵就像狩魔猎人世界的精灵那样,没有什么区别,但后来他才知道,他见过的绝大部分是西尔凡精灵,而统治他们的瑟兰督伊国王则是更为高贵的辛达精灵。
“不。”泽林摇摇头:“现在不需要。计划不变,明天直接前往艾辛格。再说了,你认为他们的速度比我们快吗?”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升起,他们就熄灭了篝火,骑上狮鹫出发。泽林只吃块一块风干肉,喝了口水壶里的烈酒暖暖身子。艾尔塔瑞尔没有吃任何东西,她只是喝了点水。
马队留下的痕迹证明精灵游侠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
泽林观察过马蹄痕迹后决定暂时改变飞行路线,避免被其他人发现。狮鹫不属于这个世界,人们也很难将这种模样的飞行生物出现当做什么正常情况,他不想在洛汗引起太多的流言与恐慌,至少在他告诉所有人,这是他的坐骑并且可以帮助人们对抗索伦的军队之前,避免被太多不明所以的人看到。
“如果有更多这样的坐骑,戒灵就不会那么可怕。向左偏移,右边的山谷里有一座营地,我看到有七十名骑手驻扎在营地里,有一名骑着马的哨兵在向这个方向移动。”
“我明白了。”
泽林握着缰绳,狮鹫扇动翅膀,飞的更高了。
“你能提供更多吗?”
“想都不要想。”高空的寒风令泽林的声音变得更细微,他只能尽可能大声的说话:“我也只有这一个。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你那里有许多会飞的生物,它们没有明显的善恶区别,为什么不能请求它们的首领,加入这场战争?”
“我说了,没那么简单。”泽林抿着嘴:“你也知道,那里不是土,乌鸦没有主人,也没有灵性,会飞的野兽,我猜你说的是人面妖鸟,它们是有一定的智慧,但它们唯一的兴趣就是进食。或者叉尾龙?那只是野兽,真的只是野兽。预期考虑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还不如考虑一下,等到了艾辛格有什么计划。”
只是一上午的时间,他们就在附近看到了四支赶往南方的骑兵队。全副武装的洛汗骑士成群结队,数量最多的九十人,最少的差不多也有三十。这些骑士们留下的痕迹,或者他们正在赶往的方向都指向同一个地点。
泽林看不清下面的情况,艾尔塔瑞尔看得更远,哪怕是在高空飞行,她也可以看到下面的丘陵上有什么人,什么物。
“这不对劲。”
等到大约午的时候,泽林思考着一路上他们遇到的洛汗人留下的痕迹:“洛汗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在召集人手?这是骑士来自什么地方?”
“这一定是游牧群提供的战士。”艾尔塔瑞尔比泽林更了解洛汗,狩魔猎人只是路过一次,而罗斯洛立安就在洛汗北面,精灵游侠在森林南方的凯勒布兰特荒原,就能碰到洛汗最北端的游牧帐篷:“也许是西埃姆内特,这是一片草原,距离洛汗人口最密集的埃多拉斯地区也很近。”
向西眺望,泽林可以看到笼罩在云雾的迷雾山脉,山脉脚下连绵不绝的法贡森林在地面上形成一片漆黑的痕迹,仿佛在画布上滴下的沥青。泽林没有选择从法贡森林上方飞行,他知道那片森林的规模,至少要飞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看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