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坝火光冲天,伴随着生涩的吱呀声,烈焰焚烧的脚手架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塌,重重的砸在下面的山岩上,支离破碎。燃烧碎裂的木桩四散滚落,下面的兽人惊叫着逃离。
“主人,主人!”
一名兽人慌慌张张的闯入塔楼:“有入侵者,有入侵者!”
“洛汗人的部队在艾森河口列阵,我需要你在这里大呼小叫?”萨鲁曼傲慢的声音充斥着愤怒:“为什么我还没有听到洛汗人投降的请求?!”
希优德与伊欧墨,每一个都是他夺取洛汗王国的绊脚石。
“这场战斗我必须看到希优德的脑袋,武装强兽人,艾森河口必须成为他的葬身之处!”
“主人,是河坝。”兽人语无伦次的比划向东方:“河坝着火了,把下面的水车也烧了!其他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还待在大门前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进攻。”
“派一些人手过去,找到那些犯错的家伙,惩罚它们,警告其他人,不允许再犯下相同的错误!”萨鲁曼伸出手指:“死掉多少奴隶就重新派遣更多的奴隶去修复水车,我不允许高炉的火焰有熄灭的一刻,准备好更多的军队,我不允许任何人后退,按照计划继续前进,大战在即!”
艾辛格广场上聚集的登兰德野人数量越来越多,他们欢呼着,狂热的叫喊着,甚至兽人都不敢靠近这些身高平均接近两米的野人。等到萨鲁曼出现的瞬间,欢呼达到了顶峰。人们像潮水一样涌向走出艾辛格高塔的白袍巫师。
“伏低身子!”
泽林按住艾尔塔瑞尔的肩膀,让她和自己一起半蹲下身,躲藏在城垛后面。要塞城墙上几乎没有多少守卫,所有能够战斗的强兽人都聚集到了大门前的平原上,其他半兽人则在地下锻造厂内不停的敲打着烧红的铁块,融化的金属液体顺着沟槽流淌到模具内,仿佛一条永无止境的河流。只剩下一些更为弱小的半兽人奴隶维护着城墙,或者身上披着简陋的骸骨与皮革,提着木制长矛巡逻。
谁也不会想到,威胁会来自坐落在迷雾山脉脚下的城墙上。
“是萨鲁曼。”
“这里的距离很近。”艾尔塔瑞尔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有些急促的呼吸:“我可以用一支箭.......”
她试着想要站起身,但狩魔猎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分。
“他握着魔杖。”泽林摇了摇头:“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如果你不能在他念咒之前干掉他,我们的计划就失败了。”
“任何事都有失败的可能,也有成功的概率。”
艾尔塔瑞尔咬着牙争辩道:“如果萨鲁曼死了,艾辛格自然土崩瓦解。没有源头的溪水怎么可能长久存在下去?”
“我知道你想要靠功劳洗刷在魔多的耻辱,但现在不是靠一腔热血做事的时候。”泽林微微抬起头,视线越过城垛,谨慎的望向广场。
“这和那无关,你在自以为是的猜测我的想法。我不想洗刷什么根本不存在的耻辱。”
“不,你想。”
“我不想。”
“你想,然后,我建议你现在等着,我从来都不知道有哪个精灵会这样看重荣誉。”泽林直接打断了这毫无意义的争议:“等待,然后记住,我们的目标是地下锻造厂。刺杀萨鲁曼的成功率太低了,我更愿意选择一个稳妥成功率高的办法,我们要的结果是阻碍他们的出兵速度,而不是靠两个人冒险瓦解艾辛格。别忘了,如果我们失败了,外面有三千多人就要面对一群没有任何顾忌直接冲杀出去的大军。”
艾尔塔瑞尔挣脱了泽林的手,她站起身,鹰嘴兜帽下,蔚蓝的双眼望向广场上被野人围在间的白袍身影。萨鲁曼显得很高大,哪怕是在一群登兰德人间仍然显得鹤立鸡群。
走出艾辛格后,萨鲁曼没有站在阳台上,或者站在阶梯上方对登兰德人演讲,而是直接走上广场,任由登兰德人围绕在自己身边。他的声音洪亮,能清晰的传入广场上的每一个角落,在环形城墙上产生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