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一月份的时候，泽林回到了玛哈坎城堡。

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去年早了十天。

矮人已经开始他们的冬日清扫，成群结队的武装矮人结伴进入地下隧道，与地下冲出的怪物战斗，保护地面上的矮人聚集地安全。自从饥荒战争后，矮人有上百年的和平，几乎没有人类能进入玛哈坎大门，那扇禁闭的石门将矮人与外界隔绝。但矮人每年都在与地下的魔物大军战斗。

“谢谢你的帮忙，狩魔猎人。”

几个矮人站在倾翻的马车旁，对泽林挥手。

马车旁有二十多具孽鬼的尸体，牵车的马匹已经被开膛破肚，空气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温热的血液融化了积雪。

“没关系，路上小心。”泽林对矮人们挥了下手：“你们最好尽快到附近的定居点，这么多鲜血，很快就会把更多的怪物吸引过来。”

他骑着狮鹫返回玛哈坎城堡的路上，正好看到了这几个矮人被怪物围攻。他们将马车挡在岩石前，站在石块上用重弩和双手斧反击。于是他降落下来，帮助矮人解决了这群孽鬼。剩下的孽鬼则逃走了。

怪物的数量比他预想的多太多。

至少，他不会在如此靠近城堡的地方看到成群结队的孽鬼。龙裔过去经常到附近的山洞去，干掉那里的怪物，顺便收刮死在洞穴里的遇难者包裹尸体。经常有一些矿工、以为山藏着宝藏的冒险者，或者利欲熏心的走私者，冒险来到危险的群山，而他们随身携带的东西自然留在了原地，后来大多落入格奈娅的口袋。

但现在，他又在城堡附近看到了这样的怪物。

或许孽鬼的繁衍速度比所有人预想的都快。

等泽林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大部分时间，泽林不愿意在玛哈坎上空飞行。矮人的大山居住着一头红龙，它从来不离开群山，后来在萨琪雅口，泽林才知道这件事。天空一直是巨龙的领土，他不希望在天上和龙迎面撞上。

城堡里人很多，也很热闹。

泽林的狮鹫刚降落在宽阔的兽栏广场上，就看到拿着木剑的希里斯与芙莉德在空地上练习，前者身上多了几处淤青，后者仍然游刃有余的躲闪着希里斯的刺击。城堡二楼的阳台上，阿奈丝双手撑着下巴，望着群星璀璨的天空，不知道在幻想什么，在她身后，雅米莉蹑手蹑脚的靠近她，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庭院，霍克忙着将城堡大门落下。希莎莉则在温室花园门口，和人偶谈论园艺方面的知识。注意到狮鹫出现，希里斯和芙莉德停了下来，前者连忙小跑过来，帮泽林拿住缰绳。

“主人，你回来了。”

“是啊，本来能回来更早，结果路上耽误了。”泽林翻身跳下狮鹫：“你们......你们的练习也太危险了吧？或许你们应该换一种更安全的方式。”